慌什么?
谁没有似的。
“没做什么?”
温热的手指落在陈乱的耳廓,指腹在柔软耳垂上碾过,江翎勾起来的唇角露出半颗尖利的犬牙:“那你耳朵红什么?”
一阵细微的电流从被捏着的敏感的耳垂一路窜到了心口,撞得心跳又乱了几分。
“啪——”
手腕被用力拍掉。
陈乱退开半步:“那是因为喝醉上脸。”
“噢——那你要不要再喝点儿,现场红一个我看看?”
陈乱:……
这辈子都不想再喝酒了真的。
不想理会江翎明显带着故意的追问,陈乱直接越过了他转身出去:“你要是实在闲的没事干就放个屁拿个塑料袋逮屁玩去。”
“少来烦我。”
而后重重地甩上了门。
没过五秒,门再次被打开。
被门猝不及防甩了一脸还在发懵的江翎的领口被一只手攥住,扯着他整个人扔出了洗漱间。
紧接着门又在他面前被砸上,发出一声巨响。
隔着门闷闷地传出陈乱带着恼意的声音:“滚出去。”
烦死了,不是要洗澡的吗,光顾着离烦人的小混蛋远点儿把这茬儿给忘了。
江浔刚换好睡衣路过。
江翎站在门口搓了下手指,抬起眼睛与江浔对视,轻笑一声:
“看什么看?没见过猫炸毛吗?”
第60章第六十章出殡吧少年
陈乱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无论是解释成习惯性的依赖,还是青春期对亲情的混淆,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他不能再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了。
后颈上偶尔会泛起来的隐痛无时不刻地在提醒着他,他在对弟弟的过分纵容之下答应了一些超越了界限的请求。
那块皮肤上的咬痕此刻成了一条不断翻滚着岩浆的裂缝,那些滚烫的、令人颤栗的回忆穿过血管在他心头炙烤着、煎熬着他。
因为洗澡而沾了水的创可贴被他撕下来丢掉,手指触摸在那片微微发热的凸起上,陈乱这才发现,后颈骨之下的腺体的位置似乎有些肿起来了。
beta的腺体本就发育不完全,在被过量的高强度信息素灌注刺激后会有一段时间红肿是正常现象。
陈乱捂着后颈只能咬牙又暗骂了一句“小王八蛋”。
下次无论如何不会答应这种过限的要求了。
莫吉托本身的酒精度并不高,洗过澡后陈乱的脑袋终于清醒了。
换下来的衣服被丢进衣篓,陈乱想了想还是穿上了那件买回来就没怎么穿过的浴袍,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以往他都是围着条浴巾随便挡挡就在两个弟弟面前乱晃的。
浴室的门打开,干净的温热水汽涌出来的时候,江翎和江浔正窝在沙发里用投屏和手柄打游戏。
陈乱穿着一身浅灰色的浴袍趿着拖鞋出来,身上还带着湿润的暖意,略长的发梢上细小的水珠在浴袍的肩头洇出一小片乌云似的斑块,脸上被热气熏出浅淡的浮红,睫毛都挂着湿漉漉的水汽。
只是本身宽松的v形领口被陈乱捂得很紧,恨不得裹到脖子上,腰带也系得紧紧的,几乎打成死结。
慵懒舒适的睡衣被他穿得板板正正,严肃得不像要去睡觉,像是来不及换衣服被紧急拉起来开了个临时视频会议。
江翎看着陈乱还带着些薄雾的眼睛,把手里的游戏手柄一丢,枕着手臂勾起唇角笑:“唷,这是跟沐浴露洗发水刚开完会出来的么?”
陈乱不紧不慢地走到离兄弟俩最远的小单人沙发里坐下,掀起眼皮瞧他一眼:“我看你们也没什么大碍了,凌晨了还有精力打游戏,所以刚刚在教务系统帮你们把假销了。”
请了整整三天假的江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