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
程凛洲顺势借用了夫人的电脑查资料,开机,一条来自网盘的消息弹了出来。
【您8:40上传的视频已同步至[爱心]文件夹】
他握着鼠标,扫了一眼那边宋矜郁专注整理文件的侧影。
这个时间点,应该就是早上拍的那段俯卧撑。居然还上传网盘了?他唇角不自觉扬起。
既然是和自己有关的,看一下应该无妨?
默不作声戴上耳机,程凛洲点开,欣赏了夫人美腿踩在自己背上的景象——旁观视角的体验感截然不同,能看到更多更刺激的东西。夫人在屏幕后的一呼一吸、举手投足之间的微小动作都勾人得不像话,短短二十几秒令他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抱起夫人再运动一番。
其实健身房还有很多器械都可以发挥,如果夫人不介意被他用手铐绑住的话……
“我开始了哦。”
耳机里传来一道清冷微磁的嗓音,似暧昧流淌的弦乐,打断了他的思索。
程凛洲脑袋嗡了一声,视线延迟落向电脑屏幕。
文件夹里的视频自动续播了。
由于刚播放的是最新视频,此时直接跳到了本文件夹上传的第一个。
视频里的明显是几年前的宋矜郁,和今天一样拿着手机侧对着镜子录视频,镜子斜前方摆着一张雕花实木的单人沙发椅,其上坐了一个人,从镜子反射的视角只能看见一条穿着运动裤和白色球鞋的腿。
房间的灯光昏暗迷离,大概是在某个娱乐场所包厢。
宋矜郁说完开始,便抬腿跨坐在了沙发上那人身上。圆润饱满的臀和大腿折叠在一起,溢出的软肉把布料撑得很紧。他上衣本就轻薄,面料随着动作暗光流淌,清瘦的身躯在里面水蛇一般摇晃,松垮的领口随时可能走光。
他染着漂亮的海蓝色头发,没现在这么长,披散下来恣意而张扬,一张明艳妩媚的脸从那抹蓝色中露出来,对着镜子露出一个笑。浅浅的梨涡是最锋利的钩子,隔着屏幕都会被刺穿心脏,拖进那双迷离眼眸中醉生梦死。
坐在椅子上的人终于破了功,手掌用力攥握住了他雪白纤细的腰身,透过布料能看清粗暴动作的痕迹,他被禁锢在对方腿上,献祭般挺起胸膛。
“轻一点,宝宝。”宋矜郁仍旧没有阻止,甚至伸出一只手抚摸那人的发,“……都是你的。”
语气温柔到无法想象,眼底的笑意也暧昧,垂眼俯视那人如同粘稠的蜜糖。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夫人。
程凛洲迅速关掉了视频,坐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沸腾的血液几乎要把血管撑裂开,额头青筋暴起。
他知道自己不该再窥探夫人的隐私,也没法再看下去,这无异于最残酷的精神折磨。
视线再次移向了画室的窗边——夫人今天的麻花辫是他亲手编的,恰好穿了一件和视频中发色差不多的针织罩衫,露出平直优美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平静而温和。
其实面容气质没有太大的变化,沾染情。欲的勾人也不是没为他出现过。
唯独那个眼神。
他怎么可以用那样的眼神看别人。
完全是一副沉浸在恋爱之中的甜蜜模样。程凛洲很清楚,喜欢和心动或许不比爱深刻,但绝对是最纯粹,最无法通过努力实现的感情。付出的多了或许可以获得一人的好感,但是喜欢,短短几面就可以确定下来,对象万中无一。
是谁。凭什么能让他这样。
……反正不会是自己。
程凛洲扯了扯唇角,胸腔涌上一丝涩意。他暗恋夫人多年,费尽手段把夫人追到手,夫人还一心想要和他离婚。他早就认清了这个事实。
如此看来,那个文件夹或许收集了他和历任男友的亲密记录。自己好歹也被放进去了,还算不错吧。
从位置上站起身,程凛洲走到了宋矜郁身边坐下,撑着脑袋一声不吭地盯着他。
宋矜郁觉察到了,回眸扫了对方一眼,起初没太在意,接着又扫了一眼,饶有兴趣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这个阴恻恻的眼神他不陌生,是失忆后的程凛洲特有的,失忆前他从没见过。
以前这人就算是吃醋,也大多是对情敌的不屑和鄙夷,绝对没有这样的……怎么说呢,很男鬼?
“怎么了宝宝?”宋矜郁温和开口,伸手挠了挠对方的下巴。
程凛洲语气也有点阴森:“你管谁都叫宝宝?”
这有什么不爽的,叫亲近的人宝宝很正常吧。“要长得帅的,比我小的。”宋矜郁认真给他解释,掰着手指数数,“还有要我心情好的时候。”
看程凛洲还是眸光沉沉地盯着他,宋矜郁干脆更直白一些,低声调笑:“又吃上谁的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