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
南宫辅趁热打铁,对着身旁几位南宫家的小辈儿低声说道:
“别在这儿呆坐着了,赶紧去倒茶倒酒啊,南宫家从小教给你们的规矩都忘了吗?”
“哦哦!“
几名年轻人闻言,狠狠点头,跟接了圣旨一般赶紧起身。
萧聪见状赶紧伸手示意,
“别别别,都坐下都坐下,今天咱们这一伙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就不讲尊卑礼仪那一套了,你们看看这一圈人,要照着你们那些道道儿,根本就没法坐在一起,实在是没法讲那一套陈词滥调,怎么着都得有人尴尬,所以这件事萧聪就大胆做主了,今天这一席,各论各的,谁都犯不着说伺候谁,您看怎样,前辈?”
南宫柒和南宫梨怔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倒是南宫喻,急急走到星流云跟前,伸手便要去拿一旁的酒坛,却不料手竟然被星流云轻轻推开。
只见星流云轻笑道:
“我们这几个喝酒的,一向随性自然,就不劳南宫少爷费心了。”
南宫喻搔着脑袋讪讪一笑,也跟着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境。
南宫傲捋着花白的胡须,几声爽笑,
“前恩有鉴,萧四少爷贵不可言,大家既然是萧四少爷的朋友,那对于南宫家来说,本来就是客人,南宫家久居大荒,萧四少爷一行人自大荒外而来,不得不以礼相待啊,否则,便要让外人笑我南宫家是下里巴人了。”
萧聪微微一笑,冲欧阳寻使了个颜色,欧阳寻领意,市侩道:
“前辈,您看咱这一桌子那么多人,他们要是真伺候起来,还吃不吃饭了,就算您不心疼,也该体谅我们这些年轻人的怜香惜玉啊,我这儿正好有一个宝贝,不就是端茶送水嘛,就由它代劳了。”
说着,右手一翻,取出个巴掌大的玉质茶壶来,这茶壶纹饰奇异,雕琢讲究,给萧聪第一感觉,竟有些怪。
欧阳寻面色愈发得意,将玉质茶壶递给鸿翔,道:
“鸿翔,加一缕灵识进去。”
鸿翔接过茶壶,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灵识被注入之后,茶壶上亮起绿光,欧阳寻显摆道:
“只要将里面放上茶叶倒满水,搁在那儿就不用管它了,谁那儿没水了,只要看它一眼,它就会自动来给你续上,比人好使唤多了。”
南宫喻几步走过来,直接从鸿翔手里拿过茶壶,说道:
“我去沏茶。”
言罢往篝火那边走去。
鸿翔看着空空如也的右手,扁扁嘴,问欧阳寻道:
“这好东西哪儿来的,之前怎么没见你拿出来过?”
欧阳寻语气稍显不屑,
“做纨绔子弟那会儿喜欢附庸风雅,在慕容家拍卖场里淘的,好几年前的事儿了,本来打算送给我师父,谁知道老人家看不上,就被我丢在弥芥了。”
鸿翔眼神中多了些无声无息地鄙弃,
“拿这种破东西送给你师父,可真亏你想的出来。”
欧阳寻浓眉一挑,
“怎么?”
鸿翔撇撇嘴,
“茶道注重的就是那种韵味,用这破玩意儿摆弄茶道那不是开玩笑嘛!苦心孤诣却教出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我猜你师父当时肯定特别失望。”
闻听此语,欧阳寻本来一张挺精神的大脸瞬间塌下来,跟吃了苍蝇屎似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