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同心,你在哪,我就在哪,你休想撇开我。”
“否则,这一趟我就不去了,让雨菲代替我去,也不是不行。”
“可留下来,太危险了。”厉枭叹息。
“那又如何呢?”傅安安毫不在意,盯着他深邃的瞳孔,一字一句,慢慢地说。
“阿枭,我们两个人,还算有头有脸有点权势,有机会有条件可以乘坐游轮远赴异国他乡,逃离战乱。
可还有数以万计的老百姓,陷入困苦,他们吃不饱穿不暖,更别说手里头有钱让一家人离开。
难道,我和孩子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
“有条件离开不算什么,有条件却不离开,才称得上铁骨铮铮,同舟共济,与全城老百姓共存亡。”
她把话说到这份上,厉枭再担忧,也不得不同意。
搂着她的铁臂,越收越紧,恨不得把她揉入骨血中。
“安安,你知道吗,我无数次庆幸朱乾川那个蠢货有眼无珠,才让我有机会迎娶你,拥有你。”
“我也很庆幸。”傅安安笑道。
一番软语温存后,傅安安坐在沙发上,就计划书的各种细节,和厉枭一起商量推敲。
两人之间的氛围和谐圆融,浑然一体。
春雀站在门边,远远地望着,忍不住眯眼笑了。
小姐嫁给督军,确实嫁对了人。
法国医院。
朱母老胳膊老腿的,伤口恢复的很慢。
一连躺了三四天,还是疼得厉害。
周婆子忙前忙后,端茶倒水伺候她。
到了晚上,病房内灯光昏黄。
朱母刚喝了小半碗鸡汤,看着周婆子忙忙碌碌,眼神一时恍惚。
想起她犯病时,总是傅安安体贴入微地照顾她,又出钱又出力。
哪怕是她的亲生儿子阿川,也没有傅安安照顾的那般仔细,且周到。
他把她送到医院,就走了,忙于军中公务和建功立业。
事到如今,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朱母咳嗽几声,问道,“乔菲菲人呢?”
“乔小姐说身体不适,肚子隐隐作痛,在楼下的产房科休养,照料不了你。”
朱母眼神一冷,有些心灰意冷。
“她不是口口声声深爱阿川吗?爱屋及乌,要服侍我这个受伤的婆母,扯了个借口,就消失的无影踪。
看来,乔菲菲跟那个狼心狗肺的乔曼,就是一个德行。”
朱母嘴里发泄不满,心里越发懊悔。
周婆子心里叹息,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赔着笑转移话题,“老夫人,乔小姐肚子尖尖,肯定是个男孩。”
“我也一心盼着,是个男孩。”朱母提到孩子,刻薄的嘴脸露出一抹笑意。
到了换药时间,周婆子出门去喊医生。
回来时,行色匆匆凑到朱母跟前,有些疑虑,和不确定。
“老夫人,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在走廊上,好像碰到一个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