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紧跟在他身后:“夫君丢了什么,妾身帮着一起找。”
“一块玉佩。”
“夫君的古晨佩丢了?”
“不是那个,是另一块。”
“夫君是九阶无漏的菩萨,也会丢东西么?”
“菩萨也有无明烦恼。”江晨说着,装作不经意地随口问道,“你也是九阶无漏的炼神境界吧?不还是要经常杀人来排遣心中烦恼?在浩气城杀多少人了?”
白牡丹道:“夫君说笑了,浩气城是夫君的地盘,妾身哪里敢乱来。自从进城之后,妾身就再也没犯过杀戒,连蚂蚁都没踩死一只。”
“真的吗?你这样的人,还能戒杀生?”
“为了见夫君,不戒也得戒了。”
“那可真不容易。”江晨笑了两声,没再继续追问。
白牡丹如果不想说实话,除非把她杀了,才能撬开她的嘴巴。
现在还没到翻脸的时候。
江晨随口又问:“卫小姐呢?怎么没见她?”
白牡丹的表情有些古怪:“小姐早上惊吓过度,发了点烧,现在睡着了,卫缇陪着她。”
“这就发烧了?”江晨嘀咕,“她可真不经吓。”
“夫君要去看看她吗?”
“不了,我怕又吓到她。就在这院子里转转吧!”
江晨在卫府转了几圈,除了卫菡的香闺,基本上都逛了遍。
没看出什么异常来。
他便又出了卫府,视野中的银白粉尘逐渐淡去。
这就意味着白骨盔甲这段时间真的没有离开卫府。
除了半月前刚进城的那天,白牡丹穿着白骨战甲在城主府逛了逛,其他时间白骨战甲就一直束之高阁。
江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重新施展神通。
刚才他用这只手掌碰了白牡丹一下,这一回,他要追踪的是白牡丹本人的行动轨迹。
以江晨的右手为中心,视野中的银白粉尘渐渐弥散,勾勒出一个个脚印。
沿着眼前的街道,缓缓向前。
这半个月以来,白牡丹所有去过的地方,都在江晨眼中无所遁形。
半个时辰后,江晨放下手掌,微蹙着眉,神情有些意外。
除了进城的那天,这半个月以来,白牡丹除了进城主府,就是留在卫府,几乎是两点一线。
除了这两座府邸,她就再也没有去过别处。
所以,杀人的不是她,至少不是她亲自动手。
她在幕后指挥?
凶手藏在卫府?还是在城主府?
以白牡丹那样身经百战的经验,基本上不会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