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海浩荡,无边无际、无穷无尽。
无数的灵界在极致浩瀚的界海内,如恒河之沙般遍布,数之不尽。
有的灵界光芒晦暗、孱弱。
有的灵界光芒明亮、强盛。
一般而言,体积越大、光芒越明亮强盛的灵界,其等级就越高,综合实力就越强。
反之则等级越低实力越弱。
但,不同灵界所散发出的光芒也各自有别。
至少在颜色上存在区别。
有的是红色,有的是蓝色,有的是青色等等。
就算同为红色,有的是淡红,有的是赤红,有的是深红,有的是猩红。。。。。。
风雪如刀,割面生寒。
楚铮立于北境孤峰之巅,衣袍猎猎,混元炼天鼎悬浮头顶,金光与雪色交映,竟在狂风暴雪中撑开一方清明领域。练红绫紧随其后,双足踏雪无痕,眉睫已凝霜花,却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前方那口锈迹斑驳的铁钟。
它静悬断崖边缘,以一根近乎腐朽的青铜锁链吊着,仿佛随时会坠入万丈深渊。可正是这看似脆弱的一线牵连,却承载了不知多少岁月的重量。钟体布满裂纹,表面蚀刻着无数古老符文,早已模糊难辨,唯有正中央一道剑形凹槽清晰可见,像是等待某把钥匙插入。
“这就是……葬光阴钟?”练红绫声音微颤,“它看起来……快要碎了。”
“越是残破,越不可轻视。”楚铮低语,缓缓向前迈步,“真正的力量,从不靠外表彰显。你看它周围的空气??”
果然,三人之外的空间皆被风雪笼罩,唯独铁钟方圆十丈内,雪花飘落至半空便悄然停滞,如同时间在此处凝固。偶尔有冰晶崩裂之声响起,细听之下,竟是时光断裂的回响。
楚铮闭目,识海震动。混元炼天鼎骤然共鸣,鼎内浮现出一段陌生画面:一名白衣女子独立钟前,手持一柄无锋古剑,将自身魂魄一分为二,一半融入钟中,另一半投入轮回。她仰望苍穹,泪流满面,口中喃喃:
“若有一日钟鸣九响,便是我归来之时。愿那时,天地尚存光明。”
画面消散,楚铮心头剧震。
“你看见什么了?”练红绫察觉异样。
“一个女人……她在用自己的命封印这件器物。”楚铮睁开眼,眸中金光流转,“她不是第七圣,但她为他而死。她的执念,也成了葬光阴钟的一部分。”
练红绫沉默片刻:“所以,这钟不仅是武器,更是一座坟墓?”
“是祭坛,也是牢笼。”楚铮点头,“它囚禁的不只是时间,还有那位女子的残魂。而她的使命,是防止有人滥用‘逆转光阴’之力,扰乱因果秩序。”
他一步步走近铁钟,每走一步,脚下积雪便化作琉璃状晶体,映出过去片段:幼年楚铮在村中奔跑、母亲微笑递来一碗热汤、林阵师暗中埋下邪符……全是他的记忆,却被钟所记录。
“它能窥见宿主过往。”楚铮喃喃,“难怪被称为‘葬光阴’??它不止掌控时间,更吞噬记忆,将其封存于钟壁之内。”
当他终于抵达钟前三尺,那根青铜锁链忽然发出“咔”的一声轻响,竟自行断裂!
铁钟缓缓下降,直至底部触地,轰然一震,整座山峰为之摇晃。随即,钟身裂纹中渗出淡金色液体,如血似泪,滴落在雪地上,瞬间冻结成一枚枚微型沙漏,每一粒都在无声倒转。
“来了。”楚铮深吸一口气。
果不其然,钟内传出低语,非人非鬼,似千百个声音叠加而成:
>“汝非此钟之主,何敢近前?”
>“时空有序,逆者当诛。”
>“止步,或永困轮回。”
话音未落,四周风雪骤停,天地陷入死寂。紧接着,楚铮眼前景象突变??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荒芜大地上,天空呈紫黑色,星辰倒悬,远处七道巨影并列而立,正是七大圣者!但他们并非战斗姿态,而是彼此对峙,剑拔弩张。
“这是……三百年前的决战前夕?”楚铮震惊。
只听其中一人怒吼:“你们疯了?!万剑朝宗一旦启动,必引大道反噬,亿万生灵陪葬!就算清除暴政,代价也太过沉重!”
另一人冷声道:“若不斩尽那些高居神座、凌驾众生之上的伪神,这世界永无宁日!牺牲不可避免,但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