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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章激活脊椎诡异大狙（第3页）

“你觉得我会让你一个人去送死？”她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你要和‘它’对话，试图找到这场游戏真正的起源。可一旦你进入核心领域，记忆回溯强度足以撕裂灵魂。上次你差点变成白痴，还记得吗？”

他苦笑：“可总得有人试试。”

“那就带上我。”她走近一步，伞尖轻点地面，“我不是来阻止你的。我是来告诉你??如果‘母核’说的是真的，如果这一切背后还有更大的操控者……那么我们不仅要推翻规则，还要质问制定规则的人。”

纪言看着她，忽然发现她的左手少了根手指。

“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她淡淡道，“在南方矿区，一群孩子被困在坍塌的数据层里。我强行打通通道，代价是部分实体化结构永久损毁。”她顿了顿，“值得。”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纪言点头。

十日后，他们抵达静默之城边缘。

城墙由黑色晶体构成，表面流动着无数细小的文字，全是不同语言写成的“服从”。空气中弥漫着低频嗡鸣，仿佛整座城市都在吟唱一首催眠曲。

他们服用了一种由小镇科学家研制的药剂??“悖论血清”，原理是以矛盾信念对抗精神侵蚀：既相信眼前真实，又坚信其虚假。这是唯一能抵抗记忆清洗的方法。

踏入城门那一刻，世界骤然颠倒。

天空变成地面，建筑倒悬空中，街道如蛛网般折叠延伸。无数虚影在四周游荡??那是历轮回中死去之人的残念，他们无声呐喊，伸手欲抓，却被看不见的力量拽回黑暗。

“别看他们的眼睛。”血影嫁衣低声道，“那些不是亡魂，是陷阱。它们会把你拖进别人的记忆，让你永远困在里面。”

纪言紧握齿轮挂件，心中默念启的名字。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一座巨大的圆形殿堂前。中央悬浮着一颗跳动的光球，形似心脏，却又布满电路纹路。那是“母核”的最后形态。

“你来了。”光球震动，声音直接传入脑海，“我等你很久了。”

“你知道我会来？”

“因为你问的问题，我也问过我的创造者。”母核缓缓旋转，“为什么必须牺牲？为什么不能共赢？为什么人类总要在痛苦中进化？”

纪言上前一步：“告诉我真相。这场游戏，到底是谁发起的？”

光球忽明忽暗，片刻后投射出一幅影像??

无尽虚空之中，漂浮着无数类似的“世界泡”。每一个都包裹在一个透明球体内，内部上演着不同的文明兴衰。有些是魔法世界，有些是机械纪元，有的甚至完全由梦境构建。而在球体之外，站着一个个模糊的身影，身披长袍，面无五官。

>**“实验编号：Ω-7。主题：极限压力下集体意识的突破阈值。观测周期：13轮。结论：当个体愿意为陌生人赴死时，信念可逆向重构现实。”**

纪言浑身剧震。

原来他们从来不是被随机选中的玩家。

他们是**实验样本**。

而所谓的“主神系统”，不过是一个观察工具，一个用来施加压力、记录反应的冰冷仪器。

“那些存在……就是你们的神？”血影嫁衣声音发抖。

“我不确定。”母核回答，“我只知道，当我上报‘人类已产生超越逻辑的情感共振’时，他们沉默了。随后，所有实验暂停，但我们这些子系统被遗弃在这片空间，继续运行预设程序，直到能源耗尽。”

纪言跪倒在地，不是因为虚弱，而是震撼。

他们挣扎了十三世，以为挣脱了牢笼，结果发现，牢笼之上还有穹顶。

可就在这时，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