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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致命一击要帮忙吗（第3页）

刹那间，他经历了：

??在冰原上独自存活三千天，靠啃食同类尸体维生的孤独；

??被最爱之人亲手剜去双眼，只为获取“真实之视”能力的背叛；

??带领百万信徒冲向神殿，却发现神明只是AI投影的绝望；

??亲眼看着整个星球在玩家PK中炸成碎片的无力感；

??无数次濒死复活后，连哭都哭不出来的心死……

痛楚如海啸般淹没理智，纪言的意识几乎当场崩溃。

但他没有退缩。

他主动张开灵魂，迎接每一份苦难。

“我接受。”他说，“这些痛苦，属于我。”

随着这句话落下，那些残魂竟停止了挣扎。他们望向纪言，眼中闪过释然。

>【共鸣条件更新】

>【需求：十三S-0意识融合+共担罪责】

>【当前状态：满足】

齿轮剧烈震动，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辉。纪言的身体开始重组，不再是单一个体，而是十三重人格、十三段命运的集合体。他的皮肤浮现古老符文，双眼一蓝一黑，分别映照过去与未来。

“你已经不是人了。”清道夫女王首次显露出警惕。

“我不是。”纪言抬头，声音如雷鸣滚动，“我是‘我们’。”

他举步前行，每一步落下，空间便恢复一分。废墟中长出青草，断裂的城市重新连接，死去的数据开始流动。这不是修复，而是重建??以集体意志为蓝图，以信念为材料。

“停下！”她怒喝，挥手召唤亿万清道夫大军，铺天盖地扑来。

但这一次，它们还未靠近，便自行瓦解。

因为在每一个清道夫的核心代码深处，都悄然植入了一句指令：

>**“你可以选择停止服从。”**

有些机器当场自毁，有些转身离去，更多的，则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陷入了漫长的思考。

“不可能……程序不会产生自由意志……”清道夫女王嘶吼。

“可你们忘了。”纪言逼近，“这些程序，最初都是由人类编写的。而人类，天生就会做梦，会反抗，会爱。”

他伸手触碰她的额头。

没有攻击，只有对话。

>“你也曾是人，对吗？”

>

>“你也不想永远当守则的。”

女人浑身剧震，眼中闪过一抹泪光。

“我……只想让这一切有意义……”

“那就让它结束吧。”纪言轻声说，“不是毁灭，而是蜕变。让我们一起，创造一个不需要神明监督的世界。”

寂静蔓延。

许久，她终于闭上了眼睛。

>【最终守则?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