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冬摸摸小姑娘头上的揪揪,“长身体呢。”
“你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饕餮楼不忙?”鲁老爹问。
“爷爷,饕餮楼出事了,死人了。”
鲁老爹吓了一跳,赶紧问怎么回事?听完鲁冬讲述后,老头眉头紧皱,“你说那人满脸水泡?死得极快?”
“嗯。”鲁冬点头,“发现时乔掌柜就让人去找郎中,郎中就住在街角,一个来回不超过一刻钟,那人就不行了。衙门把饕餮楼封了,后厨的人也都带走了,我听说是在那个人桌上和后厨都搜出了毒蘑菇。”
“爷爷。”鲁冬叹气,“饕餮楼若是倒了,我和大弟二弟就没地方去了。”
他们在饕餮楼打杂,看着不怎样但每月都不少赚,比在别处做工的大人赚得都多。所以他才有闲钱偶尔买些好吃带过来。万一姚东家这次挺不过去,该怎么办?不会再有像饕餮楼这么好的地方给他们了。
“不怕。”鲁老爹安慰道,“饕餮楼轻易倒不了。”
“我还听说姚东拒认亲生爹娘,她爹娘今早死在家里,有人说是姚东家害的。”
“胡说。”鲁老爹板着脸,“她能对你们这些乞丐好,怎会不认亲爹娘?你从哪里听到这话?”
还不等鲁冬答,早上去街上乞讨的孩子道:“大街上都在传,我也听到了。”
“那你不早说。”鲁老爹虎着脸。
小乞儿嘿嘿笑,“我不信那个漂亮姐姐会做那种事,没放在心上然后回来就给忘了。”
鲁老头瞪他一眼,又问鲁冬:“会不会是山民采蘑菇时混进去了有毒的蘑菇?若是这样死人也是意外,赔些银子给死者家人便过去了。”
“好像不是。”鲁冬摇头,“衙门里的大官问话时我听了两耳多。乔掌柜说那不是饕餮楼的蘑菇,姚东家说是有人栽赃陷害。爷爷!姚东家身后有将军府和韩大人,可是他们都敢在饕餮楼害人,也不知道姚东家能不能度过这次难关。”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你们东家心善老天会帮她。”鲁老爹道。
与此同时,去顾春桃家搜查的人回到刑部。
“大人!并未从苏家搜出有用的东西,不过灶房柴堆下被人翻动过,是否藏了东西不得而知。另外,顾氏的儿子并未在家中,邻居说没听见动静,不知道孩子去了哪里?”
孩子丢了?褚景尧眯了眯眼,“去问问顾氏孩子是否被亲戚接走?”
一盏茶后衙役回来禀告,“顾氏非常害怕,说孩子就放在家里,没有亲戚能托付。大人!要不要先放顾氏回家找孩子?”
褚景尧:“派人跟着,务必要保证顾氏的安全。”
……
姚轻雪回到家已是亥时。衙门只在后厨放红菇的袋子里找到不一样的蘑菇。而且仵作已经证实**就是吃了那个蘑菇中毒而亡。若是查不到毒蘑菇的来处,饕餮楼难辞其咎。食材有剧毒,今后谁还敢来吃饭。
姚轻雪喂完了儿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踏实。一会儿梦见饕餮楼吃死了人,一会儿又梦见饕餮楼倒闭,她枷锁上身,一整晚都在半梦半醒中度过。
天刚亮她就彻底醒过来,一摸身侧没人。韩泽一宿没回。
姚轻雪头昏沉沉的,早饭只吃了两口粥。她刚放下筷子,春佟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见姚轻雪脸色不好,她欲言又止。
“何事?”
春佟咬了咬唇:“少夫人,看守饕餮楼的人说有人去饕餮楼门前闹事。”
姚轻雪揉了揉疼痛的额角,没完没了了:“备车,去饕餮楼。”
半个时辰后,姚轻雪下车便看见饕餮楼门前满地狼藉。匾额也被什么东西砸得歪了一角。
见她下车,吵闹的人群涌过来。韩家护卫手举刀剑挡着人群。
有人喊道:“姚轻雪!你的酒楼吃死了人,你得给大家一个说法。”
“说法?”姚轻雪眉头拧紧,看向问她话的人。“你是何人?为何跟我要说法?**跟你是什么关系?”
矮小的男人道:“跟我没关系,我就是见不得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欺压百姓。今后我们哪里还敢来饕餮楼吃饭?”
“呵!”姚轻雪冷笑,拿眼睛上下扫他,“看你的样子也吃不起饕餮楼,何谈敢不敢?你当我饕餮楼什么人都能进吗?”
“你、”男人面红耳赤,“太嚣张了,你就不怕王法吗?”
“只有作恶的人才会怕。”姚轻雪厉声道,“饕餮楼开门做生意,从来都是本本分分不犯律法。你们是受何人鼓动来这闹事?”
“我们就是见不得你这种人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大家都知道吧,顾春桃身为苦主被关在大牢,姚轻雪这个罪魁祸首却安然无恙,大家说还有没有天理?”
有人大喊:“饕餮楼官商勾结吃死人,得给我们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