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各户则自扫门前雪,让街道保持畅通。
忙碌的衙役大冷天却累得满头大汗,忍不住抱怨:“往年都是等它自己化雪,今年怎么这么折咱们。
上面的大官不会是闲得没事,咱们舒坦了他们就不舒服吧。”
“你现在嘴厉害,当着王府尹说啊。”
“有什么不敢……………”
“别闹了,这次打扫街道,是为了迎接赵大帅凯旋。
前几批大军已经回到洛阳黄河大营了。”年纪较大的老衙役透露消息。
“我怎么不知道?”
“国家大事还要向你禀报?”老衙役不快:“我外甥就是当兵的,开年就去打叛军,前两天返回来,光钱就带回来二十大吊,全是军中赏的。
够你们这样不吃不喝干上三年了,要是算上吃喝拉撒,你干十年也攒不下来人家这一年的钱。”
年轻衙役不服:“不就是个求饶的将军,有什么了不起。”
老衙役瞪着他,训斥道:“毛都没长齐的东西,你以为世上的事情都那么容易,那么顺心如意?
你连件小事都做不好,人家赵大帅平了西南,子子孙孙都要念叨的。
你图口快在这乱讲话,和人家是天差地别呢。
不说别的,这次赵大帅回来朝廷让你为人家扫街,你敢不扫吗?不扫明天就滚蛋,这个冬天家里老小说不定就要冻死饿死。”
年轻衙役脸色涨红,想反驳什么一下子又说不出来。
众人哈哈大笑,让他更加难堪。
“都好好干活。”老衙役压低声音说:“前几批禁军已经回来,根据小道消息,三天后大帅就会到洛阳,陛下已令兵部尚书、礼部尚书还有咱们王府尹带人迎接,那可是不得了的排场。
谁家以后要能出个这样人物,祖坟上都要冒青烟?。”
众衙役正说着,连站直身体退到两边让路。
远处一人披紫色貂裘,牵马过来,正是神京府尹王济海。
他身边跟着官署里的推官以及录事参军。
隐约听到三人交流。
“能确定哪些人来,哪些不来吗?”
“正是个麻烦,不少官员都犹犹豫豫,上午说要来,下午又来改名录推脱有事。过一两天又来添几个,实在麻烦。
想一口咬定个起止的日子,不让他们变卦,许多人又得罪不起。。。。。。”
王府尹冷哼一声道:“都是些墙头上的草,在等风声呢。
拿不定陛下对赵将军是个什么态度,就等着见风使舵呢。”
“咱们怎么办?"
“咱们不必管,照常去就是,神京府头上只有陛下。”
“那就按照陛下的旨意,安排隆重些。”
“越隆重越好,赵将军劳苦功高,陛下没有明说,但旨意中早有定论………………”
三人身影逐渐远去。
有人呛了一句:“刚才不是要当着王府尹骂街吗,怎么不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