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相比以前他打交道那些天南海北的生意人好对付多了。
日子一久,他更得卫王喜爱,在王府里混得风生水起。
到如今,他已经不用做什么,装为卫王作参谋,有什么事卫王都会问他的意见。
卫王甚至说给他腾个院子,让他们一家去王府里住。
他自有盘算,谢了卫王的好意。
敲门答应后妻子连出来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家里两位下人一个在厨房忙碌,另一个赶忙打水来给他洗手洗脸。
妻子一面为他掸去灰尘,一面抱怨老母亲今天又尿地上了,还有东面那家借走的米筛三四天了也没还来。
周平不耐烦道:“她年纪大,腿脚不方便,就管她了。”
“我知道,我只是嘴上说说。”妻子道。
两人说着放好东西,叫孩子进正堂准备吃饭。
作为一家之主,他不落座动筷,别人都不敢动。
饭后坐在院子里的胡床上乘凉。
妻子跟他说:“街头那家被赶出去了,那家女人还想赖着不走,坐地上哭闹。
笑话,这可是天家的宅院,官差直接来把他们扔出去了。
叫唤有什么用?”
周平回忆了一下在王府获得的信息:“他家是帮王给事中家养马赶车的。”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面对妻子的不解,他有些不耐烦的解答:“王给事中出事了。”
“出事?那么大的官也能出事。”
“站得高,摔得疼。”他懒得和妇人家去解释朝堂上那些大人物的谨小慎微。
只说事:“他女婿是关中的知县,利用职务之便盗卖秦岭的古木,被人检举发现,查实后充军流放。
御史台派人去查的时候他在信里给女婿通风报信,那书信也被搜出来了。
被贬为庶民,勒令出京。”
“难怪。。。。。。”
“这就是树倒猢狲散,神京城里多少官员,多少人家依附在他们的大树上,讨饭吃。
一棵树倒,要压死多少人。”周平颇为感慨。
“真是可怜。”妻子摇头。
他不发一言,他家何尝不是,他没有功名没有官身俸禄,全是依附在卫王的大树上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