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也不再像白天那样一个劲夸耀她的宅院,珠宝首饰,她的日子有多好过。
悄悄跟她说了一些女儿心事。
“上个月父亲来信,说赵立宽那小子去南方打仗了,真没想到当年唯唯诺诺的小子,如今也成将军了。”二姐在被窝里挨着她耳朵道。
高宁英立即反驳:“他无父无母寄人篱下,怎么能不唯唯诺诺。”
“哟,嫁人了就是不一样,胳膊肘往外拐了。”二姐搂着她的腰,随后道:“不过你说得也没错。
他现在都敢上战场了,父亲说还打了几场胜战,这些年长见不小,不愧是我们高家养出来的孩子。
小时候他一不听我的,我就吓唬要拿马鞭抽他,马上就听话了。
其实我哪敢,真那样不被父亲打死,谁让他自己胆小,可不算我欺负他。”
“下次见面你去跟他说吧。”她笑道,她们是在军营附近长大的,小时候比别家的孩子更调皮。
大夏天捂在被窝里,额头沁出细密汗珠。
但这种感觉上与世隔绝的私密小空间里,姐妹俩都放下初见时岁月带来的隔阂与戒备,似乎又回到小时候童言无忌的亲密时光。
说话也越来越没顾忌。
“你以为我会怕他,这回没父亲拦着,他敢有二话我真用马鞭抽他!”二姐有些心虚的说。
听这话她也明白,二姐知道她小时候做的事过分了。
只不过小孩子不懂事,那时候意识不到自己做了恶。
两人说了许多,说着说着又说回如今的生活,自己的夫君。
“一说起他,你就含情脉脉的。”
“哪有?你又看不见。”
“我听出来了。”二姐抱着她:“你姐夫也不是什么都好。
他对父母言听计从,每天早晚都要去门前请安,皇帝家也没这样的。
咱们在家的时候哪有这样,父亲从没那些规矩。
一开始要拉着我去,后来我烦了,他就自己去,我隔几天去一次。
人家叫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二姐叹口气:“人也唯唯诺诺的,就像赵立宽小时候。
但赵立宽那是无父无母寄人篱下,他在自己家也战战兢兢,说话都不敢大声。
还是个药罐子,我一年到头不生一回病,你姐夫来场风都要病十天半个月。”
“姐夫是读书人,身自弱点也正常,人家前途远大呢。”
“这倒是,他天天念叨以朝廷的吴相公、叶相公什么的为偶像,说他以后也想入朝拜相,是天下读书人的愿望。”二姐也笑起来。
两人又小声交头接耳,说起更加私密的事。
二姐颇为不满说:“你姐夫经不起半刻钟折腾。”
“啊。。。。。。”高宁英张大嘴巴不可置信。
“我都说了,快说说你们俩啊。”二姐好奇催促。
她面红耳赤小声说了四个字:“一夜到亮。”
二姐直接说不出话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