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走起路来,下方的臀儿便会随之摇曳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充满了少女特有的、青涩而致命的诱惑。
老鸨第一次正眼打量她的时候,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里,都忍不住闪过一丝惊艳与贪婪。
她知道,自己捡到宝了。
一个天生的、顶级的……摇钱树。
于是,唐三,这个无名贱籍,终于摆脱了杂役的身份。
她被精心打扮,换上了崭新的、料子柔软却又极为暴露的丝绸衣裙。
她被教授了更系统的、更高深的媚术。
如何控制自己的呼吸,让呻吟听起来更加婉转动人;如何运用腰胯的力量,去迎合不同体型的男人;如何用眼神、用指尖、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去挑逗、去勾引、去榨干那些臭男人口袋里的最后一文钱。
她不再需要去倒夜香,因为她自己,即将成为承载无数男人欲望的……“夜香壶”。
她正式成为了一名青楼女子。
……
现实世界中,昏迷的唐三,气质开始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他那张本就美艳绝伦的脸,似乎变得更加柔和、更加妩媚。
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由仇恨和疯狂构筑起来的戾气,正在被一种全新的、源自“前世记忆”的、带着一丝自怨自艾和风尘气息的媚态所取代。
他的身体,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摆出了一个充满了防御性、却又带着一丝诱惑的姿态。
仿佛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将自己代入到了那个无依无靠、只能用身体作为武器和盾牌的青楼女子身份之中。
他那紧闭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了几声断断续续的、如同梦呓般的呢喃。
“……冷……不要……别碰我……”
“……客人……我……奴家会乖的?……”
“……好疼……?呜……”
这些破碎的、充满了矛盾情感的词语,从他那张雌雄莫辨的嘴里吐出,显得无比的诡异,却又与他此刻的状态,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
硫星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如同一个耐心的猎人,在欣赏着落入陷阱的猎物,在做着最后的、徒劳的挣扎。
他知道,当这颗名为“前世”的毒药,彻底渗透唐三的灵魂之后,他将收获一个……前所未有的、最完美的杰作。
……
在那片由硫星一手编织的、充满了污秽与沉沦的虚假记忆中,时间如同被快进的画卷,飞速流转。
那个无名的、在泥沼中挣扎求生的女奴,凭借着她那与生俱来的媚骨和在青楼中耳濡目染学来的风尘技巧,很快便崭露头角。
她就像一颗蒙尘的明珠,一旦被擦去表面的污垢,便绽放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
从豆蔻年华的初次接客,到年方二八艳冠全城,仅仅数年光景。
她,这个曾经连名字都没有的贱籍女子,已然成为了这座欲望都市里最耀眼的明星——花魁。
她不再需要像其他姑娘一样,在大堂里抛头露面,任由那些粗鄙的酒客用肮脏的目光和言语亵渎。
她有了自己专属的、雅致而奢华的阁楼。
想要见她一面,需一掷千金;想要与她共度春宵,更是要付出足以让寻常人家倾家荡产的代价。
她没有接受老鸨为自己取的青楼花名,仍然没有名字,仅仅是使用着一个充满了卑微与顺从的自称——“奴家”。
这个称呼,既是对她过往身份的一种无法磨灭的烙印,也是一种高明的、以退为进的媚术。
它能最大限度地满足那些达官显贵们病态的征服欲,让他们在享受她那顶级肉体的同时,也享受到一种将高高在上的花魁踩在脚下肆意蹂躏的、精神上的无上快感。
这一天,她的阁楼里,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大人物”。
那是一位来自唐门的长老。
对于“唐门”,唐三所知不多。
她只从一些客人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个模糊而恐怖的印象:那是一个以“阴阳采补”、“极乐双修”为立派之本的魔道淫宗。
门中弟子个个身怀“内力”,手段诡异,行事更是百无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