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恩察觉到白青羽的身体突然僵硬,偏头看了眼他拧起的眉头:“怎么了?”“没什么。”白青羽摇了摇头,将头从她肩上移开,忽然问道,“你是怎么看常天辰的?”凌承恩抬头看了眼对面的窗口,她也感知到了常天辰在靠近,但对于白青羽的问题,一时间有些摸不清他的意图。“你是指哪方面?”“各个方面。”白青羽欺身压近,漂亮的双眸紧紧盯着她,“你想让他做你的兽夫吗?”凌承恩哑然失笑道:“没想过。”“他的实力不错,只是不可控。”所以常天辰对她而言,是一把双刃剑。最为关键的是:“如果我不使用秘术,在短时间内提高自己的爆发力,其实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把他留在身边,有很大的风险。”目前也只是以帮他稳定和拓宽精神域为筹码,让他暂时听话。但她眼下其实并无太大的把握,让常天辰真正臣服于她。白青羽明白了她的意思,单手环住她的腰肢,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头,随后发出低低的喟叹:“他对你的心思很明显。”“和我一样。”势在必得。但常天辰的实力太强大,就连他也不是对手。如果此人成为了凌承恩的兽夫,他和剩下几个肯定会被当成绊脚石,想反击却并无太多手段。毕竟,他总不能一直依赖凌承恩的偏爱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偏爱是短暂的,只有强大的实力,才是能并肩而行的底气。凌承恩后背贴在墙壁上,有些不太习惯被如此拥抱,手指轻轻在他背后拍了两下。“他的想法那是他的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凌承恩在他劲瘦的腰侧拍了一下:“你不是要去做床架吗?趁着今天阴雨,时间也算充足,倒是可以抓紧时间弄完。”白青羽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双臂,有些不爽地盯着她:“我总感觉你在把我往外推,我其实自控力是可以的。昨晚是特殊情况,你不用怕我。”凌承恩好笑道:“我怕你?”“怎么看出来的?”白青羽看她脸上漾开的笑意,舒展而又随性,心头如同被搔动一般。可能是初次陷入热恋……长久地盯着她,心跳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加速。可是又总是会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舍不得移开。或许是早先受到繁育期的影响。但现在……他无比确定。他喜欢她。“那条蛇之前趁我伤势没好全,还把我给打伤了。”白青羽忽然升起一个恶劣的想法,弯着嘴角凑近了凌承恩耳边,“你帮我气一下他,怎么样?”凌承恩不由挑了下眉梢:“你想怎么做?”白青羽没说,但他直接行动。不等凌承恩反应过来,他已将人抱起来,抵在了床沿,修长干净的五指从后方穿过她的发丝,垫在了她的脑后。感受到巨蛇的气息就在附近,白青羽微微垂下眼帘,余光扫过树下一闪而过的虹影。俯身低头,将唇角压在她的侧脸上。另一只手挑起了小巧精致的下巴,一寸寸啄吻。极尽占有。凌承恩只是怔忪了几秒,随后用异能传话道:“你打算就么气他啊?”白青羽不解地看了她一眼。这个还不够吗?如果把他和常天辰的位置换一下,他此刻不仅会心碎,大概还会气疯!白青羽懵懂的表情愉悦了凌承恩,在他还没回过神之前,凌承恩已经反客为主,两人的位置彻底调换。白青羽被压在窗边,感受到温热的肌肤突然顶开了他的膝盖。他的脸瞬间爆红,不自在地偏头喘了一下:“你这样,我很难控制住身体反应。”“不是想让我教你吗?”凌承恩看着他纯情的模样,觉得他实在矛盾,但这种矛盾在他身上又恰到好处,显得格外勾人。她也没有过分撩他,只是将一条腿探在他的两膝间,用左腿关节内侧,轻轻摩挲着他沁凉白皙的皮肤。两人的身体看着像是叠在一起,但其实还是稍稍分开了一些距离。她也没有亲吻他,只是手指在他颈侧和胸膛上慢慢划过,他便已经眼尾通红,气喘吁吁。属于成年雄性兽人情动的气息,在不算宽敞的小屋内逸散开,慢慢润入风雨之中。被雨水打湿了长发和虹色蛇尾的青年,静静立在树下,右手捏着树干,五指陡然收紧,抠下了一大块树皮,树皮在他强劲有力的五指间,悉数化为齑粉,落入泥泞的地面。常天辰本该生气,但此刻的表情却看起来极为平静。他将右手收回,五指张开,放在了层层叠叠的花蔓下,任由落下的水珠将指尖的粉尘冲刷干净。他漠然地将窗台附近的风景收入眼底,不由冷哼了一声。对于白青羽的挑衅,以及凌承恩的配合,感到荒唐与好笑。诚然,他想将凌承恩据为己有,但他又不是傻子。,!他果断转身离开,身影没入绵绵阴雨之中。但走到松树林中,还是克制不住心头的愤怒,甩尾将一棵巨木拦腰扫断。不管怎么想,还是很不甘心。凭什么?常天辰立在落叶堆叠的坡地上,看着远处滚动的乌云,还有轰动的雷声,眼瞳破碎。……常天辰转身离开后,凌承恩就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看着已经收拾干净的屋子,还有依靠在窗户边满脸通红,抬手在脸颊上乱拍的白青羽。“去寒山吗?”白青羽低头看着自己不太安分的身体,深深吸了口气:“你先下去吧,给我点时间整理一下。”凌承恩离开树屋后,直接去了山洞内,先查看苏惟画的恢复状况。比预期要好很多。续接的神经维持原样,但其实有在一点点修复生长。而且苏惟画的脸色好了许多,只是脸上的疤痕太深,沟壑纵横,完全看不出曾经雪狼部落最貌美雄性的模样。蛇蜥毒已经解了,但这疤痕……凌承恩着实有些无能为力。她看着坐在石墩上磨药粉的于少臣,将怀里的光草放在苏惟画的床头:“他脸上的伤,最多能恢复到什么样子?”于少臣摇了摇头:“妻主是担心他无法恢复原来的模样吗?”凌承恩虽然对长得好看的人会更和善点,但并不会因样貌来决定是否与之相交:“我倒是不在乎这些,但他自己也不在意吗?”兽世社会和她前世不太一样。兽世社会下,雄性常常以强大的武力,和优越的相貌为荣。和动物世界有些相似,雄性普遍貌美,为了求偶会尽可能展示自己的能力才貌。这倒也不是说雌性长得不漂亮,只是雌性本身就稀缺,所以就算样貌不佳,在婚恋市场上也极为抢手。但雄性则不太一样,长得差一点,很容易没伴侣。苏惟画早就醒过来了,整个人趴在床上,微微偏头看着背对着他的凌承恩,平静道:“你真的不在意,我的脸没办法恢复吗?”凌承恩回头好笑道:“我为什么要在意?”苏惟画偏头枕在手臂上,忽然扯了下嘴角,因为脸上的伤疤,所以笑容莫名带上几分狰狞之意:“雄性的美貌,雌性的荣耀。”“所以,我若是一直顶着一张毁容的脸,以后走出去,会让你很没有面子。”苏惟画道。凌承恩随手从篮子里拿了几颗洗得干干净净的莓果,偏头看着竟然开口说笑的苏惟画:“我看你是真的好了,现在都会跟我开玩笑了。”“你的美貌那是你自己的,我自己的面子,我自己会挣。”“而且,就算你的脸恢复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嘛,身上的伤疤就像勋章一样。”苏惟画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身影,眼神莫名的专注。“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他沉吟许久,语气微妙。“勋章,是什么意思?”凌承恩:“荣耀的意思。”苏惟画抬起还有些抖的手,碰了一下脸上凹凸不平的疤痕:“虽然不该那么贪心,但我还是希望这张脸能恢复。”凌承恩点头道:“会的。”苏惟画:“如果恢复不了,你不要我做兽夫,我也会追随你。”凌承恩将手中的莓果丢进口中,闲适无比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我现在也没想那么多。你目前还是以恢复为主,再过一个月,部落里就会彻底忙起来,到时候于少臣他们可都要帮忙,估计没空照顾你。”苏惟画信心满满:“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今天早上,他的下半身已经慢慢有了感知,虽然还是不太明显,但对他而言却是很大的进步。一个月恢复到正常下地行走和简单的劳作,绝对没有问题。白青羽从山洞外走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苏惟画盯着凌承恩看的眼神。他的心不由一沉,但随后又很无奈。家里这三个比他先进门的兽夫,虽然是凌霄大胜周边几个部落的战利品,但也是凌承恩名义上的伴侣,他不能对这些人做什么,更不能将人从她身边驱离。虽然知道她和这三个人之间没什么关系,但以后呢……以凌承恩现在的闪闪发光的样子,这三个和他一样身陷其中,无法自拔,也只是时间问题。“走吗?”他的出现打断了几人的交谈。凌承恩简单交代了两句,就和白青羽离开了。等到两人离开后,于少臣才停下手中的活儿,抬头看着洞外两人离去的方向。“你的脸,我暂时没办法治好。”于少臣轻声说道。苏惟画只是短暂地嗯了一下:“我知道。”于少臣好奇地看着趴在床上的人:“你早就知道?但不难过吗?”苏惟画好笑道:“难过,有什么用?”他经历过人生至暗时刻,现在能勉强看到未来能活得像个人样儿,已经是天大的幸运。,!这张脸,不管未来能不能恢复,都不影响他报答她。而他想恢复这张脸,也只是因为,如此便多了一样可以回报她的东西。雄性的美貌,对大多数雌性而言,都是极具诱惑力的。再说了,非特殊种族,雌性多是花心的。雌性在每个年纪,每个阶段,:()恶雌超凶猛,但被七个兽夫团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