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凌承恩说的,用牙粉刷完牙齿后,白青羽将牙刷放在竹杯中,抬头就看到了石壁上挖出来的一排壁尻,上面摆放着整整齐齐六个杯子,每个里面都放着一只牙刷,唯一的区别是杯子上的记号。
重真的刷牙杯上是用爪子尖刻上去的狐狸头,于少臣的是只小熊猫。
“哪只杯子是你的?”白青羽好奇地问一旁的凌承恩。
凌承恩指着上面刻字的那个:“这个。”
“那这个老虎头……”
“凌小西的,手残刻得很丑,但很好辨认。”凌承恩看着那个四不像的图案,嘴下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这个虎爪的,就是你阿父的?”
“对。”凌承恩指了指最角落那个画着狗头的杯子,“那是苏惟画的,重真给他刻上去的。”
狼和狗的外形确实很像,但凌承恩却觉得重真是故意这么刻上去的。
但苏惟画的伤比较严重,手一直都不好用,只能任由重真这么恶搞。
“苏惟画的伤,怎么样了?”
白青羽将自己的杯子挨着凌承恩的放好,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山洞口。
“还得再养一段时间才能出来活动,现在暂时还无法下床。”
白青羽看了眼外面的雨水:“那就好,等天气放晴,我就去之前发现树麦的那片地方,和附近的部落先沟通一下。”
凌承恩:“需不需要再找几个帮手陪你,你一个人碰上不讲道理的部落,怕是扛不住。”
白青羽低头思考了一下:“也好。”
毕竟是收树麦,又不是去打架。
能坐下来好好商量最好不过。
“不过我一旦开始忙这些,可能就没时间陪你去海灵部落了?”
“我可以找雾卓带我去。”凌承恩很淡定地答道,“而且会飞的兽人那么多,再不济我还能去你们寒山部落借人。”
白青羽哑然失笑:“也对,现在我们是伴侣,寒山的力量就是你的力量。”
重真听着这话,感觉牙有些酸,但还是努力维持寻常表情,暗地里却偷偷鄙夷。
还北荒原的高岭之呢,看着和为爱开屏的雄性兽人也没啥区别啊!
于少臣头顶着一片大叶子,慢吞吞地从雨中走到窝棚下,有气无力地冲重真抬爪,一只眼睛还闭着,手背压在嘴巴上不停地打哈欠。
重真拿着勺子搅拌锅里逐渐黏稠起来的粟米粥,看着顶着偌大两个黑眼圈的于少臣:“你昨晚出门去做贼了?眼睛下面一片青黑。”
于少臣连忙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下方,郁闷道:“没有,就是没睡着。”
他偷偷看了眼重真,昨晚暗戳戳想要拉小团伙搞对抗的罪魁祸首,眼下却看着一脸轻松,为什么就他会失眠啊?
于少臣也不想解释,垂头丧气地拿着自己的杯子洗漱,直到冷水扑在脸上后,他的脑子才逐渐清明起来,鼻翼翕动了几下,忽然小跑到锅边:“我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之前没有尝到过的。”
重真指着角落里那筐粟米:“用你收的那堆东西熬煮的。”
重真揭开锅盖,让于少臣拿着勺子再搅拌几下,省的糊锅了。
于少臣看着锅里黄澄澄的浓粥,转头望着正在炒菜的凌承恩:“妻主之前就知道这些草籽是可以做成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