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少女,身体已经完全长开。
像一朵被月光催熟的,于暗夜中肆意绽放的昙花。
莹白,饱满,每一寸都带着致命的诱惑。
她没有丝毫的羞耻与躲闪。
“爸爸。”
她轻声叫我。
“你要我吗?”
大错特错。
一切都错了。
从我把她带回家的那天起,从我写下日记的第一个字起。
就全都错了。
那一刻,我心里只有一片冰冷的,灭顶的荒芜。
是我。
是我的错。
是我那些阴暗的,不可告人的念头,像毒素一样,渗透了她纯白的灵魂。
我把她丢进她房间。
力道之大,像是在丢弃什么肮脏的秽物。
“秦玉桐,你真不要脸。”
那双曾让我心旌动摇的眼里,终于漫上了恐惧和受伤。
很好。
她应该怕我。
我回到卧室,听到隔壁传来的细碎哭声。
我没去管。
那一夜,我失眠了。
我平生第一次,锁上了卧室的门。
这个家,不再是家。
它成了一座囚笼。
笼子里关着两头野兽,一头是我,另一头……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