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工作太忙,不怎么管家,就只管把钱交回去。他老婆总说让他安心工作,家里不用操心。他这工作有危险,工资也不低,谁能想到……他老婆管得这么好,连小白脸都养上了。
现在离是离了,可这状态……反正挺受打击的,前天还找我喝酒,要不,您帮他算算,他以后还能不能遇到更好的?”
段安洛心想对方就是太忙,太不顾家了。自己可得吸取教训,不能让司苍给他戴绿帽子。
段安洛对许强说:“转告他,他那前妻本就不是他的正缘,不必为此心伤。收拾好精神,努力工作,前方自有良人在等他。若是有缘,自会相遇。不过以后不能只想着往家里送钱,也要多关心家里人。”
许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转机,立马高兴地把消息发给了朋友。
齐佑抬头看师父,挤眼睛:真的吗?我怎么看他那姻缘线被腰斩了呢?
段安洛眼神微妙:真假参半吧。
精神好了,没准真能遇到。一直颓废下去,该有的缘分也会错过。
所以啊,命运这东西,说到底,还是得靠自己把握。
到了任务地点,齐佑率先下车,主动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个老太太,听到他们的来意之后老太太眼圈一红:“你们终于来了!”
附近的分会每天都会偷偷检测,一旦发现异常的灵异波动就会上报。
确认有问题后,公会的人会先与住户沟通,再上报等待处理。
最近事情太多了,就像一下子爆发出来的,到处都有灵异事件。公会人手紧缺,老太太家的问题上报了三天,终于等来了他们。
段安洛一进门就皱起了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复杂的气息,鬼气、阴气混杂在一起,还有浓郁的水汽,让屋里有股发霉的味道,令人极不舒服。
“你们就是社区叫来做义诊的中医?”老太太疑惑地打量着他们。
段安洛僵住了,分会到底是怎么自我介绍的?这些人到底编了多少个身份?
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证件,坏了,一个都用不了。
这时,许强走上前,热情地介绍道:“大娘,是社区叫我们来的,这位是我们医院的主治大夫,您也知道,我们每个月都会来义诊。”
老太太将信将疑地嘀咕:“上次是个老头子,这个这么年轻……行不行啊?”
许强笑着安抚:“不打针不吃药,治好就走,又不收您钱,您就放心吧!我们能看看孩子吗?”
“看吧,刚睡着,他爸妈上班去了。”老太太引他们进了里屋,要不是提前接到了社区的通知,她都不敢放他们进来。
段安洛给齐佑使眼色,看看许队长这沟通能力,学着点。
齐佑暗暗咬牙,他努力。
段安洛走到床边,将手轻轻搭在小孩的眉心,寻找阴气的来源。
许强给段安洛使眼色:稍微问几句,别把身份暴露了。
段安洛认真地问:“这孩子是不是白天不闹,一到晚上就哭闹?特别是半夜,喘上不来气,做噩梦,整宿睡不着?每天晚上都像哮喘发作,去医院看了三次都没查出毛病,也治不好?”
“是啊是啊!”老太太连忙点头,看段安洛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这位中医看着年轻,还真挺厉害!不把脉,光摸额头就看出来了,连去过几次医院都知道。
段安洛追问:“半个月前,是不是半夜带孩子出去了?”
“对!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老太太一拍大腿,“他姥姥病了,他爸妈晚上去医院,他说什么都要跟着,回来的时候都下半夜了。他就是从那天晚上回来开始不对劲的!大夫,孩子是不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说完老太太就尴尬地笑了笑,大夫应该不懂这个。
段安洛没回答,他已捕捉到那股阴气的源头,五指并拢,直接抓向孩子眉心上方一寸的虚空。
一个黑乎乎、面目狰狞、脸色发紫的小鬼,被他硬生生从虚空中抓了出来。
小鬼脸上满是恐惧,它只是在这孩子身上留了印记,每天晚上过来吸食他的魂魄,白天藏得那么远,这个人竟然轻而易举的把它揪过来!
不等小鬼开口求饶,段安洛上去就是一脚,“噗叽”一声轻响,那黑紫的小鬼瞬间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了。
齐佑的手刚落在短剑的剑柄上,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他小声问:“师父,这是什么东西?”
“不重要,”段安洛语气平淡,“它吸食孩子的魂魄是因,我弄死它是果。它的因果,跟咱们没关系。”
齐佑明白了:有了取死之道,就直接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