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玩味,坏意道:“元柚大人,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怎么不系严实了?这可不像你平日的作风啊,穿成这样,跑到我的宫殿里来,想做什么呀?”
昨天,羽毛笔玩得太尽兴,干柴烈火之下,她把人弄肿了。
元柚差点从兜里掏出面具戴上,她支支吾吾道:“啊……这个……我……可能……呃……”
她窘迫得语无伦次,难道要她说,是因为昨天留下的咬痕还没好,磨蹭到衬衫布料很不舒服,她才偷偷松开了扣子以求缓解吗?
这话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华光见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非常善解人意地转移了话题,“扣不上就算了,敞开也好看,莉娜和黛尔呢?她们回来了吗?”
元柚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是,她们已经回了庄园,但眼线说……”
元柚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有些微妙,“……说看到莉娜是被黛尔牵着下的马车……她的脖子上,好像还戴着一个……项。圈。”
华光神情讶异。
不应该套的是黛尔吗?
童年被压迫的经历让华光对做上位者有一种执念,就算是躺着,她也要做掌控者。
当初跟元柚刚在一起的时候,她连元柚的速度都要精准控制。
莉娜跟她的成长轨迹大体相同,怎么变得跟她相反了?
这小兔子……
半晌,华光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句,“玩这么大?”
***
黛尔整理着睡衣,从浴室走出来,一走一过,带起一阵温热的香气。
她抬眼看向床铺,脚步顿住了。
莉娜没有穿宫里做的睡衣,穿的依旧是黛尔做的。
她跪坐在大床中央,两只手不知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地并在一起,整个人缩成了小小一团,金黄色的耳朵也垂落在身侧,乖巧得要命。
毫无攻击性。
但她脖颈上那一圈皮革太刺眼。
垂耳兔的肌肤本就被养得十分娇。嫩,刚刚在路上就有过拉拽,此刻,皮革附近的一圈肌肤都已经明显泛红了。
再摩擦下去,非破皮不可。
黛尔走过去,斟酌片刻,开口道:“我们都到家了,你取掉吧,一会儿再弄伤了自己。”
莉娜循声抬头,跪坐得笔直,眼神发虚,没有焦点,空茫茫的一片。
过了好几秒,她才像回过神来一般,轻声说:“只有戴着这个,我才觉得……有一点安全感。”
她说着,微微抬起下巴,露出那段被束缚的脖颈,红色的勒痕显得更加明显。
“你好久没牵着我了。”她眼神依赖,“你快来,牵住我吧,牵住我,不要松手,我们一起睡。”
小兔子如此没有安全感,黛尔的心口仿佛被撞了一下,闷痛无比。
她现在不敢跟莉娜对着干,强硬拒绝只会引发更激烈的反应。
黛尔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一个念头浮现出来:
先顺着她,等她彻底睡熟,再偷偷解开。
“好。”黛尔爬上床,轻轻拉着链子,小心翼翼地将人拽到怀里,“睡吧。”
莉娜似乎终于心满意足,她被牵着,像得到主人许可的小狗,立刻依偎进黛尔怀里。
她紧紧搂住黛尔的一条胳膊,脸颊蹭着她的臂膀,终于找到了想要的归宿。
“你会一直爱我吗?”莉娜的声音很轻,是一种乖巧又小心的试探。
黛尔心跳加速,这份乖巧并不纯粹,因为她听到了莉娜下意识地咬牙克制,如此平静的情绪之下,恐怕是正在翻涌的极端暗流。
“会。”黛尔说:“我会一直爱你。”
她要像叫莉娜宝贝一样,无数次地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