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没有往沙发上坐,而是直接蹲在她面前,抚上裙角:“这个料子很漂亮。”
这是宋锦,能不漂亮吗?不过她咽回去了,她对自己说,向真,沉住气,你可以。
“也很亮,像你。”在他眼里,她一直是闪闪发光的绸缎。
她勾起点笑意,又压下去。
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摸起来很软很滑。”
向真一下被噎住了,伸脚去踢他:“不正经。”
他隔着裙摆握住她的脚踝:“我说裙子呢。”
向真简直想撕了他的嘴,从昨天到今天,他都在说什么呀,气死她了。
她真这么做了,扑过去拧他脸颊,忘了自己脚踝还被他握着,一下子差点栽倒下去。
幸好吴屿马上半站起来,把她严严实实地挡回沙发上。
她吓得心脏扑通乱跳。
他脸色也不太好,她刚才真的吓到他了。
他语气稍微重了点:“真真,注意安全,别这么不管不顾的,摔到头怎么办?”
向真脾气马上起来了:“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摔,你还恶人先告状?气死我了。”
她还想站在沙发上,试图居高临下一回,这样才有气势。
“小心摔倒!”吴屿一下把她拦住,按回靠背上,一只手还轻轻护着她后脑。
他心累:哪能这么突然在沙发上站起来?太靠近边缘,沙发垫也软,她平衡能力不好,踩不稳很容易摔的。
向真简直又急又气,他就一根胳膊,轻轻松松把她按住。
她深呼吸两次,踢了他一脚泄愤:“哼!你高贵,你理智,你全对。”
她觉得是踢,可她本身力气不大,又没敢太用力,落在他身上,不过轻轻一下,简直像梦中的一触。
他全身一紧,对她渴切从被踩过的地方跳到心口,像是一场毫无预警的袭击。
她安静的时候太柔软,生气的时候太鲜活,每一帧都引得他心跳不止。
吴屿从半站一下全站起来,他深深吸气——没有用,新鲜空气滚烫得像炭炉里冒出的热浪,烧得他肺都发红。
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做了自己刚回家就想做的事——吻她。
华丽宽大的裙摆铺满沙发,那织了缠枝莲的、精致的、粉白色锦缎,被压皱,折痕深深,像她乱了呼吸的心。
他俯身,像骑士对他的公主致敬。
向真小手抓紧了他的袖口,想后退,又被他抱住。
怎么会……在这里?
她陷在柔软的沙发垫里,不自觉地抓着裙裾,裙角如水藻随波飘荡,她的呼吸也起伏不定。
电视还在播放,片子里突然有一场爆炸,惊得她一颤,脊柱似乎也软成了绸子,和裙摆一样悠悠地晃动。
她倒在沙发里,他安慰地摸她头发,力气比平时大几分。
她整个人还懵懵的,而他已经摸到遥控器,把电视关掉了。
下一秒,他忽然把她整个抱住,一下站起,动作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