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初中高中都是这么教的。
“哦,抑制剂。”室友耸耸肩,“虽然也可以使用抑制剂,但是用药总归是对身体不好的。大自然将我们设计成这样,我们就应该享受欲望,而不是压抑本能——”
天,这就是文化差异吧。
不过仔细一想,也确实有道理。
冉步月若有所思地点头,好学地询问:“这样不会很容易怀孕吗?”
室友:“做措施呀。”
“但如果……不小心标记了怎么办?”
“纾解发情期本来就需要临时标记,过一个星期就会消失的。但如果违背Omega意愿强行完成永久标记……就等着被学校开除和吃牢饭吧。”
冉步月若有所思:“还挺考验Alpha意志力的。”
室友:“所以大家还是倾向于找信得过的人一起过特殊时期,有些技术好又守规矩的Alpha可是很受欢迎的。”
冉步月:“比如你。”
室友毫不谦虚地拍拍胸膛:“比如我。”
冉步月从入学到现在,身体情况基本稳定,他觉得医生在吓唬他,把刚分化的症状说得很严重。
冉步月习惯独来独往,一天下来几乎不和别人讲话,但他内心一直很兴奋,学校里有很多东西等待他去探索。
冉步月很快就在偌大的校园里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某个机器人实验室里面的3D打印机和切割机。
这是他从未亲眼见过的大家伙!
把他卖了可能都买不起这样一个机器。
冉步月偷偷踩过几次点,实验室在凌晨会空闲出来,那是绝好的机会。
这晚,冉步月带着自己的移动存储卡,贴着月黑风高的墙根,镇定自若地溜到了实验室门口。
实验室里,没人,走廊,没人,完美。
冉步月悄无声息地滑进去,把自己的模型导入机器,调试,选材料,打印。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模型一层层成型。
打印这个零件需要一个小时左右,冉步月就蹲在机器前面专注地看。
打到一半,机器停了。
冉步月站起来查看,喃喃道:“是没材料了吗。”
“是的。”身后传来一道较为熟悉的男声。
冉步月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面色苍白地转身,仰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不知道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多久。
“Hey。”Alpha笑着说,“又见面了。”
冉步月迅速低头,小声说“对不起走错了”,身子一矮,连模型和移动存储器都不要了,扁扁地就想溜走。
“这里有新的。”
Alpha伸手递来一卷新的材料,高大的身材顺便把冉步月的出路堵了个严实。
冉步月沉默地接下,闷闷地问:“你在这多久了?”
Alpha说:“二十分钟吧。”
冉步月:“……”
什么活雷锋,这是活阎王。
“我这些天看到了你好几次。”Alpha说,“每次想出去叫你,你就已经不见了。”
“……”冉步月板着脸去安装新材料,“无所谓,现在不也抓到了么。”
Alpha很轻地笑了一声。
模型继续打印,冉步月如芒在背地站着,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刚对恩人讲话的语气好像有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