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银行不是全世界银行的领袖,正如联合国秘书长不是各国总统的领导一样。
本质上讲,世界银行是世界最发达的那几个国家施舍出一点钱办的扶贫机构,给发展中国家提供低息和无息贷款,搞搞基础建设,这不就是扶贫。除了贷款模式,世界银行每年还有一小部分资金是
无偿援助的额度。
所以世界银行的行长、高管当得也是颇为乏味,在商业银行任高管有“激励工资"之类的,摩根大通这个级别的银行总裁每年收入能达数百万美元,世界银行?那就只有死工资喽。
克劳森行长是个很有门路的人,他在就任世界银行行长之前就是在华尔街呼风唤雨的银行家。他的前任麦克纳马拉其实也差不多,从福特的高管转到国防部长,从国防部长转到世界银行行长,从行
长的职位退下来之后他就财务自由了。
因此克劳森提出的这个要求也不算太意外。
那行吧。。
但前提是按照中国的人口份额,世界银行该向中国提供的发展贷款的数量不能减。在此基础上,我们再来谈谈商业性质的农业贷款的问题。
克劳森:“在这个地方,我的前任与你们的经济学家展开过一场梯田辩论?我读过《经济学人》撰写的关于这次辩论的文章。”
杨家宽:“在那次辩论之后,我们颁布了国家耕地安全线。”
克劳森:“1976年颁布的耕地安全线是16。5亿亩,1982年你们又将这个数字更改到17。5亿亩。更改数字的理由是什么呢?”
杨家宽:“国家耕地安全线本就是应该定期调整的。影响到耕地安全线的因素很多,首先就是政府能够提供的补贴上限。比如在1976年,我们全国的耕地可以分成五等,其中第一和第二等是不需要补
贴的好地;第三和第四等是需要给予轻度政策性补贴的土地;第五等是需要给予较大补贴力度的土地。那么到1982年,如果国家能拿得出钱来补贴农业的资金更多了,我们就可以用补贴的方式,让农民
把另外的1亿亩土地也种上粮食。
“其次的因素是气候和地理的变化。比如500和800毫米降水线北移了,那就意味着北方原先干旱的地区有新的一批土地达到了可耕种条件,如果降水线南移就会变少。类似的影响到一块土地的耕种成
本或者它是否适合耕种的天然因素有很多,这些因素也是会变的。
克劳森:“所以我看到中国的粮食产量仍旧在保持增长,增长速度快于人口增加速度。
杨家宽:“这就是安全线本来的含义。但我们每年进口的谷物总量也在增长,增长率比国内粮食产量的增长率高。世界粮食贸易协会和各种粮食组织对此情况也是学握的。”
贵州榕江县。
路面了。
在从广西进入贵州之后,克劳森、国际开发协会秘书长卡米罗的车队仍然走的是平坦的水泥硬化路面。当抵达榕江附近时,车队从主路拐出来,克劳森感觉到车身的颠簸加强,这应该是走到了土石
克劳森:“终于像来到一一个发展中国家了。”
杨家宽:“我们要抵达的地方在贵州还不算最穷的地方,如果我们能够步行翻山路,走大约3小时,还能找到更穷的山村。
在榕江县附近的这个村镇,世界银行的考察团下车的地方就是一大片辣椒地。
南方辣椒一般在67月开始采收,直到11月份结束,但也有反季节种植、四季都能采收的辣椒。现在是1983年3月份,克劳森看到的辣椒地大部分是刚刚耕完地播下种子的平地,但也有大约110
的面积是正在结果的辣椒地。
“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