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笙是从车库乘坐电梯进的主楼。
旁边的员工不敢耽搁,立马起身去安排。
陆昕昕看着他这副冷静安排的样子,急了:“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嫂子肯定是误会了,你快去找她解释,没准就不用离婚了!”
陆知彦掀起眼帘,眸底翻涌的怒意压得只剩一点暗火。
他最不该容忍的,就是有人敢动这里的东西,敢在自己地盘撒野。
陆知彦没接陆昕昕的话,手指划过屏幕,调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听筒里响起绵长的忙音,一声接一声,如同钝刀摩擦神经。
他向后仰靠椅背,指尖松垮搭在扶手上。
脖颈绷出清晰的肌理线条,灯光斜斜落在半边侧脸,亮处的下颌线冷锐锋利,暗处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沉郁。
忙音断了,转成机械的女声提示,他没挂,就那么握着手机。
没有愤怒,没有慌乱的辩解,只有被触碰底线后,克制到极致的冷硬。
他向来是这样,越是生气,越会用平静的外壳裹住内里的火。
只不过这一次,那火里还掺了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
陆昕昕急得直跺脚:“都什么时候还端架子!嫂子电话不接,你就不会上门找?”
她叉着腰,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以前对嫂子冷也就算了,现在都误会成这样,你还杵在这不动,任由误会加深?”
陆知彦没反驳,视线从黑掉的屏幕移开,忽然起身,拎起大衣。
黑色衣料在空中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他抬手将外套穿上,动作依旧保持着惯常的矜贵从容。
“哥你去哪?”陆昕昕连忙问。
陆知彦拉上大衣拉链的动作一顿,淡声开口,嗓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
“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