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的路上,他就一直在克制着自己。
他担心自己会吓到方知虞,再三告诉自己不能乱来,可是一看到方知虞他就什么都忘了。
黑暗中方知虞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动了动被捆绑着的手,稍微放软了点语气:“你先放开——”
话未说完,突然整个人被贺行州抱了起来,转身放在了一旁的玄关上。
贺行州捡起地上的房卡,插。入卡槽。
室内灯光亮起,雙方终于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坐在玄关柜上的方知虞雙手被束,衣领凌乱,薄唇红肿,眼神湿润。
仿佛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落入凡间,完全就是任人予取予的模样。
贺行州只觉得呼吸一窒,原本稍稍压下去一下的欲。望又卷土重来,几乎亢奋到极致,牛仔裤绷紧得可怕,箍得他十分难受。
他刚才其实做到最后,只是他做不来这种事情。
他不想迫方知虞,也舍不得。
明亮的灯光里,方知虞也看到了他的变化,以及他裤。间沾到了某些湿润痕迹。
是被自己刚才溅到的。
“……”
明明两人都还穿着衣服,但比不穿还要刺激,还有空气间漂浮着的某种气味,更是让方知虞额角跳动了一下。
偏偏始作俑者还一副无辜又委屈的样子看着他。
方知虞缓了缓神,举着自己被领带束缚的雙手,对贺行州说:“解开。”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带着命令式的语气。
看到他手腕因为挣扎被勒出了红痕,贺行州眼底闪过懊恼和心疼,他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伸手将束缚着方知虞双手的领带解开。
在领带抽离的那一刻,方知虞扬手,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啪。
贺行州的脸被他打偏过去,随后又被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下颌,将他的脸转了回来。
方知虞掐着他的下颚,一字一句地问:“现在清醒了嗎?”
对方知虞来说,他不介意在床。事上玩点花样,心情好的时候也乐意和贺行州玩点新鲜的,毕竟这种事情双方都能获得快乐,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但这并不代表他喜欢在这种没头没脑的情况下被贺行州玩强制。
两人四目相对,贺行州抿唇,一言不发。
明明做错事的是他,眼底却带着明显的委屈,像是被抛弃的大狗狗。
方知虞见状,也懒得理他,松开手要下去。,
偏偏贺行州又堵了上来,双手撑在他的双边,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想幹什么?”方知虞冷眼看着他,“再绑我一次吗?”
“对不起。”贺行州握着他的手腕,低头亲了亲他被领带勒出的红痕,“痛不痛?”
手腕的痕迹并不严重,只是方知虞的皮肤白,看起来刺眼。
方知虞挣开他的手,不答反问:“你来干什么?”
“你把我拉黑了,又不回信息又不接电话,还跟那姓衛的有说有笑的,我能不来吗?”
贺行州控诉着,话说到后面又变成了委屈,眼巴巴地看着方知虞:“你可别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
方知虞本就有意晾贺行州两天,给他长长教训。
衛廷的消息也是他有意让陈隽透漏的。
只是没想到一个卫廷而已,对贺行州的刺激居然这么大。
“你在胡说什么。”方知虞微微皱眉,“我和卫廷只是单纯的工作应酬。”
“你单纯不代表他也单纯。”贺行州冷哼了一声,“他就是对你不怀好意,你最好离他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