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我部十七万人已至勃兰登堡州境内,请求接洽。第五野战军副司令员兼参谋长李奕,完毕。”
“知道了,”周赦炀说,“稍后派人跟你确认驻扎营地位置。”
“收到。”
李奕在那头挂断了电话。
“……再过几个小时联盟五支野战军就全部集结波茨坦城下了,长官,我们要在几个小时后立即发动强攻吗?”
问话的是一名陆军少校,也是另一条时间线上周赦炀在北海道召见部下中的陆军中校。
显而易见,联盟军现在除了强攻没有别的方法,但尽管费利普斯兵败如山倒,强攻会造成的伤亡还是可预计的惨重,他们必须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然而等理事会开会讨论投票的处理意见下来,叛军在波茨坦城内的布置防御都要完备了。
他们必须在两天内作出决定,甚至最好是今天就作出决定,是发出和谈信号还是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发动总攻。
在另一时间线上,联盟军在城市西部发动总攻,切断外围叛军与城内叛军的联系。
周赦炀则调动了十余架安-225运输机,亲自带领两万野战军空降波茨坦市内,在城内鏖战整整一周,占领楼栋突破街区,压缩叛军阵地,直至逼近伪帝国大厦。
伪帝国大厦仿造联盟总部双子大楼而建,在联盟军攻至大厦前的广场时,整座大厦已经被当成军事工事改建,角楼和周边全部布置高射炮火力点,布防堪称巨型碉堡。
周赦炀在对伪帝国大厦发起第四轮冲锋时被机枪扫射击中。
据联盟媒体报道,在联盟军攻占伪帝国大厦活捉叛军首领,将联盟旗帜插上北区政府大楼后,联盟陆军总司令周赦炀上校因失血过多休克,被紧急送往战地医院,一度危及性命。
而现在,周赦炀又提出了同另一条时间线如出一辙的空降计划。
在下首几个将领默然思考可行性的时候,自前不久一段小插曲后便一直没出声的沈敬隳却忽然开口道:
“会议暂停十分钟,各位稍坐。”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对着周赦炀说,“你跟我出来。”
周赦炀只在桌前多坐了半秒便顺从地站起身。
等出了会议室,走到一处没有监控的僻静地,周赦炀才笑了笑,喊沈敬隳:“怎么了宝贝。”
沈敬隳停下脚步,转过身抬眼看他,声音平缓,不冷不热,“你以为我会让你去打一场跟安东诺夫机场争夺战差不多的仗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年费利普斯没有在你空降进波茨坦市内的时候发动精神控制,”她顿了顿,“但我知道你那时候受伤了。”
“是。”周赦炀说。
“但上战场哪有不受伤的,那只是轻伤。”他安抚道。
“……”
沈敬隳没吭声。
当年她自以为只是看上了周赦炀的皮相,想着擦肩而过也就擦肩而过了,等她建成了她的垄断帝国再来管这人也不迟。
在她看来,如果周赦炀在北区战场上丧生,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他配不上她,因此她并没有任何要插手北区战争保护他的想法。
但现在明显不一样,她为了周赦炀回溯到这一时间线,看到周赦炀受一点伤都受不了,怎么可能还由着他再去空降波茨坦?
“正面强攻部队的伤亡会很大。”周赦炀解释道。
沈敬隳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她抱臂向后倚上了墙壁,淡淡开口:“不用担心。”
“我送你一支重装合成旅。”
她话音刚落,会议室内中央的卫星电话就又响了,陆单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