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希的指甲掐住他的肩膀,“你是狗吗?不要那么用力咬”
“好吧,你不是狗,昨晚没舔我,我睡着感觉错了。癫够没?我不想和你吃饭了,快送我回学校!”
梁泽谦:“现在停下,我会死。”
沈南希:“”
只能哄着他不要胡来,这里好歹离学校很近,被同学看到多丢人。
沈南希:“是不是在宅地祭祖时每天都想到我?”
他还是这样,过去那么久了还在记这件事,昨天不是劝了吗?心结应该解开了。
怎么这个男人那么小心眼?
或许是一开始准备祭祖时,事事都算上了她的份,却突然被禁止前往,气到现在。
哎,真没想到他是这么心思重的人,这种事有什么好在意的?
如果知道沈南希不过是为了过一段虚拟快乐的生活,他是不是要气死呢?
想想挺可怕的。
渐渐,车内安静下来。
梁泽谦松开手,细心地帮她整理好衣衫,扣上领口的扣子。
沈南希气息未平:“下次不准再这么疯,咬得好痛。”
梁泽谦恢复淡然,没有说话。
伤心是难免的。
梁泽谦从小和梁泽峰年纪相仿,却因母亲陈文碧与梁富荣的感情纠葛,兄弟俩都不受父亲待见。
原书男主梁泽峰至少有母亲疼爱,即便陈文碧强势,也始终以他的利益为重。
梁泽谦完全是散养状态,母亲对他疏于关心,家里其他人也对他态度很一般,儿女太多总会有人缺乏被宠爱,是被冷落那个。
大姐不过比他大五岁,自顾不暇,根本无力照拂他。他仿佛永远是被忽视、被遗忘的那个。
或许正因中学时成绩始终拔尖,又不爱惹事,生活太过安静,性格也显得模糊,梁富荣才对他稍微上了心,一直要求他学法律或医学。
是啊,家里有大姐、大哥,还有从小能力突出的二哥,哪里轮得到他这个第四位继承人?
最好是从政或学医,谋个体面对家族有用的工作。
不过梁泽谦面上不说话,人却叛逆,选专业时绕过父亲直接出国,压根不停他学什么法律和医学,一心爱着物理,任梁富荣电话打骂三个小时都一言不发。
之后日子对他更加散养了。
这次是父亲第一次让他主持这么重大的祭祖活动。
梁泽谦无论性格还是习惯,都本能地追求极致。这个妻子,当初和他结婚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至少目前相处甚欢。
他在沈南希身上投射出从前从未肯付出的情感,哪怕那情感尚显微薄,至少此刻,法律上他们是最亲密的夫妻。
总觉得做了那么多天的事付之东流,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失望,真的,感觉没有沈南希在,自己做的一切不被她看到就觉得很可惜。
女人月经是不是大事他不在意,他也没奢望父亲会网开一面。
只是父亲那句“不能去”“不可以去”“绝对不行”说得斩钉截铁,甚至没有一丝惋惜,这才让他难过。
所谓忌讳,他根本不在乎。
真正刺痛他的,是全家人集体出席的场景,这样的场景每年都上演,唯独这次让他格外痛心。
梁家的祖宅离城市很远,他提前到来安排流程,他提前去安排流程,住在蚊虫多、异常冷清的老宅里。
躺在小床上时他想,如果她在,夜晚应该不会这么安静寂寞吧。
又想,条件这么艰苦,蚊虫那么多,她这样娇气,幸亏没来。
一切都那么顺利,就是因为顺利所以才会忽略梁泽谦,没人在意他孤身站着,没人安慰他一句,甚至没人问“梁太太怎么没来”。
他好像透明的不存在,不会有人在乎此刻心里多么的五味杂陈。
祭祖结束,祖宅同姓氏很多远亲过来,摆宴席几十桌,热闹非凡,所有人都喜气洋洋,有如此有钱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