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醒过来的陆珂木着脸:男人自卑真可怕。
一自卑就疯了一样地想证明自己。
折腾来折腾去。
一次是绝对不行的,非得两次三次四次……
把她这个成婚多年的老司机都羞得要死。
陆珂暗暗下定决心,这是因为原晔没安全感,她才心软放纵他一次,以后绝对不可能。
以后他就算再闹脾气,也不行。
……
两日后,陆珂进宫觐见皇上。
御书房。
陆珂俯首跪地,拜见皇上。
皇帝则高坐龙椅之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陆珂。
单看模样,就是一个小小的,娇娇柔柔的小姑娘,没想到居然在晖阳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关键是,这人原是从京城去的晖阳。
哦,对,还是他指婚指过去的。
皇帝笑了笑:“陆爱卿,起来吧。”
陆珂:“臣遵旨。”
陆珂站起来。
皇帝也起身,从高台上走了下来:“正好今日天气不错,御花园的杏花开了,景色正好。陆爱卿和朕一起去逛逛。”
陆珂:“是。”
皇帝走在前,陆珂落后一步。
首领太监德福带着太监侍卫走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人身后不远处。
皇帝带着陆珂在御花园散步。
昨夜下了一场雨,杏花到了后期,快落了,而梨花却满了枝,花朵重重叠叠,交相掩映。
空气中充斥着两种花香。
偶有燕子掠过花枝。
皇帝笑道:“陆爱卿是从何习得这畜牧养殖之法?又是如何得知猪的阉割放血之法?”
陆珂谨慎道:“臣在家中,母亲教导严苛,常叮嘱臣要多看书多学习。但臣偏是个叛逆的性子,不喜四书五经,就爱倒腾一些乱七八糟的杂书。还因为到处搜罗这些书被母亲责罚了多次。
后来有一次,臣贪吃,到后厨偷吃的,厨娘买了猪回来,刚杀了,还没来得及处理,便被叫走。那猪血滴了许久,臣好奇一头猪的血有多少,便拿了盆去接。阴差阳错发现放了血的猪肉味道更好。”
这当然是陆珂编的。
毕竟她不可能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放血也好,阉割也好,那些给动物治病的法子也好,都是她受现代教育所习得的。
陆珂:“至于阉割,便是融会贯通,灵感所致了。只是臣一直居于京城,家教严格,没有尝试的机会。得蒙皇上赐婚,去了晖阳之后,正好家中有两头借钱买的小猪,臣便主动担了照顾之责,慢慢摸索。”
皇帝点点头。
陆珂见他信了,也便放心了。
晖阳距离京城那么远,她身边发生的事情皇帝不可能全都能查清楚,这中间便给她留了许多圆谎的空间。
皇帝:“大梁幅员辽阔,北边放羊牧牛,东边以河鲜海产为主,南面倒是什么都能养,可惜地理位置不行。西面瓜果丰盛。陆爱卿对此可有见解?”
这是皇帝在问陆珂国政,也是在考验陆珂的真实水平。
陆珂笑道:“东边河流多,海产丰富,渔民靠海吃海,靠水吃水。目前主要还是以出海捕鱼为生,但是鱼类,藻类,贝类都是可以人工养殖的。例如……”
陆珂从东谈到西,从北谈到南。
从养猪养牛养羊,谈到各种羊奶牛奶制品,河鲜海鲜养殖,谈到规模化养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