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得跟商哲栋有一拼。
梦里内容在这急转直下,从他想起“商哲栋”这个名字开始,迟秋蕊的身姿就变得若隐若现,最后红妆褪下,下面是一张更美更俊的脸。
商哲栋静静看着他,轻笑着说:“四宝,喜欢你。”
卧槽——
砰得一声响后,梁洗砚捂着撞了床头柜的脑袋滚到床下,好半天没缓过来,只能缩成一个团儿,喊着好疼好疼好疼。
小院里,天已经蒙蒙亮。
他听见自己的房门被敲响,商哲栋问:“四宝,你醒了吗?”
梁洗砚在“我睡死了”和“我还没醒”之间犹豫,最后说了句:“我还没死。”
“”
商哲栋说:“我进来看看可以吗?”
“不成。”梁洗砚龇牙咧嘴揉着脑壳,“我没穿衣服,裤子也没穿,内裤更没穿,你不许进来!”
外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这么说我可能会更想进来。”
梁洗砚目光呆滞,脑瓜嗡嗡的。
商哲栋在说什么玩意儿!
谁把他那个斯文端庄的商老师绑走了啊!
在吗,在吗,能不能还回来!
“我听到你摔下来了。”商哲栋叹气,“开门我看看。”
梁洗砚没吱声,不情不愿地默认了,几秒后,门外的人推门而入。
商哲栋穿着他晨练的运动服,进门后说:“这不是穿得挺严实的吗。”
梁洗砚:
合着你还真想看是吧!
“磕哪儿了?”商哲栋问。
“磕头拜早年了。”梁洗砚凶巴巴地回。
“还好没磕破,给你揉揉。”商哲栋伸出手。
梁洗砚想强调“你别摸我脑袋”,但这句话说晚了,商哲栋的手心已经碰上他的寸头短发,温柔地抚摸。
手心里,短短的头发茬蹭得很痒。
商哲栋不明显地弯起唇,真是怎么都可爱的一个人。
“做噩梦了?”他问。
“是吧。”梁洗砚翻白眼,“梦见你了。”
“梦见我什么?”商哲栋一愣。
“不记得!”被摸着脑袋的人又炸了毛,“反正梦里你巨丑,对,巨丑无比!”
许久,商哲栋收回手,轻笑:“好吧,我丑。”
“”
他这么一张脸在眼前,说着“我丑”,梁洗砚觉着那真是睁眼说瞎话的顶级版本。
“再睡会儿吧。”商哲栋说,“我去锻炼,一会儿给你打包早餐回来,想吃什么?”
梁洗砚想说用不着你,咱俩尴尬的事儿还没完呢,但转念一想,肚子确实饿,也确实懒得出门。
天人交战半天以后,他选了二两包子配紫米粥。
“好。”商哲栋起身。
梁洗砚重新滚回床上,犹豫半天,开口喊住商哲栋背影:“包子旁边放着咸菜,不要钱的,你别忘了给我打一点儿,紫米粥要热的。”
“记住了。”商哲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