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问,伸手试我脸上的温度。
被我额头上的温度骇了骇:“司机——司机停车——唔!”
他要带我去医院。
被我捂住了嘴,我抬起头,对着即将要停车的AI司机道:“司机先生,不用停车,抱歉,是我们之间的沟通产生了一些分歧,但请不要停车。”
方辞廖担忧不已地看着我,我没有松手,只是道:
“阿廖,我不想旷课也不想迟到。”
方辞廖:“但你的身体!”
我的嘴角很努力地撇起一个又苦又辣的笑,现在谁敢来亲一口,保证苦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阿廖,我对我自己的身体最清楚。”
“那我要陪你去医务室,一到学校里就去。”方辞廖摸了摸我的额头,温度居高不下,难得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表情也不太一样。
和方辞廖素日以来的风格全然不同。
也同小妈不像。
唔,是在学他的爸爸吧?
看来方爸爸是个关心儿子的好爸爸。
他抱着我的手紧了紧,方辞廖带着我坐在了座椅的最里面,让我能完全靠着他,“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方辞廖已经顾不上脸红不脸红了。
只要怀里的热度下不去。
他脸上的红也就不会再上升。
我阖上眼:“是在学小妈吗?”
在酒店里醒来时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小妈搂着我的胳膊,相似的姿势,类似的动作,所以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总是会无意识地模仿自己家长。
方辞廖的动作一僵,但还是点了点头,“之前小妈照顾我的时候,为了给我喂药,向保姆阿姨示范过这种姿势,所以我记住了。”
我无意义地“啊”了声,怏怏地打不起精神,连眼皮都撑不起来,和没骨头一样倒在他的怀里,cpu超载超热加载中,剩下交给本能:“这样。”
“学的很不错,阿廖。”
“……愁眉苦脸的。”
“我现在感觉舒服多了。”
“小时。”方辞廖搂着我,语气听起来有点不开心,“在这种时候你能不能不要想其他人,都已经生病了,就不要动脑子了。”
草,吓得我瞌睡虫都跑了。
还以为他开窍了。
幸好幸好,方辞廖就是方辞廖。
两个钱包都不能丢。
到学校的时候方辞廖几乎是把我背下去的,我的腿软得连台阶都下的迷迷楞楞的,方辞廖也有被我吓懵了,最后干脆在车下面等着我摔下去然后接我。
往前走还有很长一段路。
他想把我背上去带着走,被我义正言辞地拒绝。
“校门口可是有风纪委员会的成员。”
“我们两个这样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像什么样。”
“再怎么样我都是个Alpha。”
无论有什么事情,拉出Alpha的尊严来解释就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在Beta和Omega的眼中,Alpha就是这种有着奇怪自尊的古怪生物。
假如有人想要践踏Alpha的自尊,那么Alpha堵上一切都会追杀那人到底的!
↑甚至有这种说法。
虽然我一向觉得Alpha的尊严不值几个钱,随意践踏我的尊严也无所谓,如果给我钱的话那我就更无所谓了。
但方辞廖果不其然相信了,他顿时肃然起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