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妈。”
我抿起了嘴:“如果我没有时间的话,小妈一个人也会去参加宴席吗?”
“怎么连关心都这么别扭。”小妈弯了弯眼角,狭长的桃花眼看狗都深情,眼下的小痣颜色似乎更深了些,今天他没穿旗袍也没穿睡袍。
他最近也忙,听管家说他就在我前脚回的家,连出门时的衣服都来不及换。
他穿了一套在外应酬时穿的红色西装。
里面是薄薄的黑丝,气球尾巴贴了深色的贴贴,因为亲手清洗了水果,又是以环保我的肩膀的姿势从我身后探身,所以贴贴能看得很清楚。
……太开放了这个世界,竟然能穿成这样在外面应酬。
他说道:“是在怕我一个人没有人陪会觉得孤单吗,别担心,阿廖的父亲也会出席这场宴席。”
我:“……。”
不是?不er?
我还以为你没人陪就不会去了!
还好我多嘴问了一句。
不然明天该怎么解释我居然陪着叶斐亚而不是陪着小妈,这样备用的外置钱包就得彻底被舍弃了,但是——
但是——
但是但是但是,小妈都已经要给我买房子了。
他说要给我买房子诶,而且是随便我挑,随便哪个房子都能给我,我就算没有说话他也给我挑了一栋在乌托邦军校附近的房子。
仔细想想,还不止如此。
是又靠近下城区又离别墅群近的房子。
一栋离下城区近又离方家别墅近还离乌托邦军校近的学区房得多少钱?保守估计也得要个十来亿,是我目前身价的一百倍,我实在是太穷了。
所以,我怎么舍得,我怎么舍得那么多钱。
应漾漾就算是神经病那也是有钱的神经病,我捂着胸口在心里流泪,即使是神经病也比我有钱的世界达成了。
……
我怎么舍得,我舍不得。
我要钱不要命。
我一个尸体要什么命啊,命才值多少钱啊,把我海葬吧。
“叔叔,”我组织了一下辞措,停下了手中的作业,在他鼓励般柔情似水的视线中缓缓开口,“对不起,其实我那一天也会去参加宴席。”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忽然改变主意想要参加宴席了这是好事情呀,妈其实和阿廖的父亲也不怎么熟,如果小时一愿意陪我去的话……”应漾漾的笑容一僵,似乎是预感到了我想要说什么,伸手要去拿身边的水果给我吃,“学习这么辛苦,累坏了吧,吃点提子好不好。”
茉莉花的香味馥郁在空气中。
说是“好不好”实际上是直接往我嘴里塞。
但他阻止不了我铁了心要说的话,即使嘴里被塞了一颗提子,我咀嚼完就要继续——
然后又被塞了一颗。
我:“……”
抱歉,但这事情没得商量。
我都是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决心下都下定了。
眼见又要重复李见路惨案,我别过了头,“小妈,我会去参加宴会,和其他人。”
“是谁?”应漾漾的笑容变得更加温柔,似梦似幻,“是谁?我的孩子,告诉我,他是谁。”
啊啊啊啊能不能别用这种语气。
我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合起来和你差不多了,我也不想当人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