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拉罐倒地发出磕哒的轻声。
头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配上夜晚难得的宁静——
当然,前提是忽略远处传来的火拼枪声。
闻以序发出的声音再小此时也是能轻易听到的。
他破防了,他破防得直接转身跑了。
连机车都没开走。
这胸襟实在是太狭隘了,一点都不好玩。
这才几个菜。
“你破防你跑就跑干嘛还蹭我一身信息素啊——”我原地哀嚎,扑棱了几下身上的衣服,扑棱不掉,冷得一个哆嗦,赶紧往下拉,无妄之灾,真是无妄之灾。
我身上的信息素还不够多吗?不喷点除味剂我哥闻到了怎么办?我去哪里找人报销?
唉,除味剂。
3500星币。
穷笑了哈哈哈哈。
“老板,还做生意吗?”我把闻以序的机车卖给旁边的二手店,晃了晃手里的头发,“收二手吗?头发收不收?开个玩笑,大货是这件,正规注册的机车,稀罕物。”
收了50000星币才回家,他连车都没管就破防跑路了这车我不卖也会有其他人偷着卖的,我要是不卖那才是大亏本。
我还是光明正大地卖的。
收支平衡get。
陆恩给的摄像机特别好安装,个头还小,只有一小个。
所以装哪里比较好。
本来是想装在沙发下面,但时小南有时候比我还敏锐。
不成。
我干脆找了块破布把摄像机包裹在一起,然后丢到时小南捡破烂的堆放地,打开连接的手表一看,画面被垃圾遮挡了一半,但也这也意味着镜头有一半被垃圾堆挡得更严实了。
被察觉的概率小了一半。
适应了黑暗。
我后退着上楼,连灯都没开,抱着毯子蹲在楼梯角的明暗转折点。
阴恻恻地看着那破烂堆成的沙发的角。
除味剂毫不吝啬地喷洒在身上。
贵有贵的好处。
身上染着的信息素,包括我自己易感期溢出的信息素都能除干净,咽下营养液,是上次时小南留下的那瓶,劣质的桃子味顺着喉咙滚进肠胃。
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半。
剩了一半重新揣回兜。
我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将脖子上变成活结了的绷带一起裹进毯子里。
……
……
……
“哈……轻点……不要吵醒她。”
“你不是说她在楼上吗?我们在楼下,动静还这么小,哪儿能听到?快点快点,我从今早开始就恨不得把你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弄下来看了。”
“不能,不能吵醒她。”
“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