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青闻言一愣,急急答说:“上次的事,侍身真的知道错了。”
“回来之后,我每天都按时上药,弗青有听郡主话的!”
李澄玉挑眉看他,慢条斯理地笑:“是吗?”
弗青与她对视,重重点头。
李澄玉也定定地看着他,片刻后,才又道:“我的意思是,你真的没有别的事,瞒着我了?”
说这话时,李澄玉刻意咬重了‘别的事’和‘瞒’这三个字。
闻言,弗青脊背不由地一僵。
他了解眼前人,对方平常看似随性又散漫的样子,实际上无论是直觉抑或是观察力都相当的敏锐。
是发现什么了吗
弗青缓缓收拢五指,修剪得圆润的指甲紧扣着掌心,尖锐的刺痛令他混乱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些,这才勉强遏制住想要移开视线的冲动。
正当他喉结攒动,想要说些什么时,面前人忽然笑了起来。
李澄玉弯起眼后,方才周身所散发出的凛冽又锋锐的气场好似幻象一般,顷刻间荡然无存。
她再次摸了摸青年受过伤的心口,笑吟吟问:“怎么了,开个玩笑而已,你心跳好快。”
李澄玉说着凑身上前,二人近乎鼻尖相抵:“不会真有事瞒着本郡主吧。”
闻言,弗青顿时怔醒了过来,他随即环紧了面前人的腰身,将头深深地埋入对方的颈窝处。
“没有,请郡主相信弗青,除了您,弗青心中再无旁的女人。”
“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李澄玉唇畔依旧带笑,她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青年脊背后光洁柔软的缎发,动作慢悠悠的。
只听她轻嗯一声,“我相信你,毕竟这世上,只有我能给你想要的东西。”
闻言,弗青抬起头,眼尾不知何时又湿润了一圈,原本清媚的狐狸眼此刻微微下耷着,显得真挚而情深。
青年定定地望着她,声音缱绻中透着依恋:“除了郡主,侍身什么都不想要。”
李澄玉沉默半瞬,伸手掐住了他的下颌,指腹压在青年单薄有些发白的唇瓣上反复搓碾了几下:“你这张嘴,惯会说些讨我开心的话。”
她半眯起眼来,做势沉思道:“让我猜猜,这次你又想要什么了?”
青年启唇,将唇边李澄玉的指尖一下含进了口中,湿软的长舌讨好地卷缠而上,声音甜腻而含混:“想要郡主欢喜,郡主开心、侍身就开心”
闻言,李澄玉轻笑出声,从他口中抽。出了湿漉漉的指尖,晶莹的涎液在二人之间拉出暧昧的银丝。
李澄玉戏谑似地看向弗青,后者根本受不住这种目光,仰头吻住了她的唇。
只听青年低喘着乞求:“郡主,看我”
一时之间,窗外的风雪都仿佛消弥了一般,融融的暖意流淌在堕云间。
楼中不知是谁吹起了竹箫,箫声清幽而哀婉,如怨如诉、如泣如慕。
箫声渐高,榻上两人的情意也渐浓,正当她们耳鬓厮磨之际,一声高亢尖叫打破了所有。
“杀人了,抓刺客,快抓刺客!”
李澄玉闻声抬头刚想要下床查看情况,身后的青年忽然拦住了她:“危险,郡主别去!”
“门没闩,万一刺客闯进来,就不好了。”李澄玉语气忧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