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完全信梁君赫鬼话,万一昨夜她对梁少爷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她记得她想跟他道歉来着。
梁君赫闻言,扬起两边嘴角,一张美貌精致的脸如月生辉。
“你向我道歉了。”
邢葵一听:“对,我是想的,你接受了?”她还计划跟梁君赫说,他们得终止褪黑素交易。
褪黑素交易的成立前提是他俩对彼此没有感情,如今梁君赫喜欢她,前提崩毁,她想要的假恋爱也崩毁,再继续枉费心力。
梁君赫笑,仿佛稀里糊涂的昨夜,道歉的真是邢葵而非是他。
“我特别感动。”
“你好夸张,你看起来就不像会特别感动的人。”邢葵吐槽。
“所以我决定嫁给你。”
“?”
猝然,梁君赫俯下上身,暖烘烘的脑袋埋到她的小腹,邢葵吓得不得不两手抬高碗,以防碰洒。
她绷紧小腹,感受到梁君赫在她腰腹深呼吸,毛茸茸的粉发还隔着衣服在她肚子上蹭。
“葵葵老婆,你好些天没碰我了,我吃不好睡不好,我不装了,再也不装了,我们未来每天都黏在一起吧!”
“你发什么神经。”邢葵不知所措,说话都变磕巴,“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我对你没那种感觉,婚姻是不能这样的。”
他瞧上去没在听,黏黏糊糊地接着蹭,好似爱在主人怀里打滚的小狗。
“放开我,我们的褪黑素交易该结束了。”
“为什么要结束呢?”小狗环住邢葵的腰,昂起泛红的脸,“你可以试着喜欢我,那我们就能长长久久地继续。”
邢葵愣了一下,无论真恋爱假恋爱,梁君赫身上能有的“合同规定多久内不能结婚”的条件不会改变,他依然是当前最合适的选项。
也就意味着,只要邢葵也喜欢上他,他这个选项依然能被选。
“是我要喜欢你就能喜欢上的吗?”邢葵发问,心很难被控制跳动,而且他还和疑似变态跟踪狂的厉乘川称兄道弟……
邢葵眼珠一转,“你又不像许野一样乖。”
梁君赫瞬间吃醋:“他怎么乖了,我学,我能比他还乖。”
邢葵意味深长:“比如他从不瞒我任何事,我问什么他答什么。”
梁君赫昂声:“我也能!你随便问!我给你展示展示!”
“我想想哦。”邢葵将粥碗放到床头柜,投石问路,“这里是哪儿?”
“我租的公寓。”
“我怎么来的?”
“助理开的车。”
“你说厉乘川,厉乘川人呢?”
“洁癖,离开洗澡去了。”
“哦对,你的兄弟厉乘川,是不是就是鼎天集团那个厉乘川啊?”
“是啊。”梁君赫贴在邢葵腰间弯唇,一下意识到她的目的,再开口,声音夹上几分哀伤惋惜。
“不过我不要跟他当兄弟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昨晚要亲你的他,令我感到陌生,我怀疑,他并不像过去几十年表现出来的样子。”
天呐!就连相识几十年的兄弟都怀疑厉乘川。
梁君赫搂抱着邢葵的腰,似不敢相信他认识到的真相,语气中的苦涩犹如正在吃生苦瓜。
邢葵都有一点点共情,她对厉乘川的印象不好,因为江玉鸣他们总跟她说厉乘川这样那样,她也确实见到厉乘川管东管西。
但坦白说,她也绝不厌恶厉乘川,很多时候他人都挺不错的,住院时会关心她,出院后便宜租她房,一年来,她收到过不止一次来自厉乘川的投喂。
“谁能想到呢?”梁君赫哀哀怜怜地叹气,“真得给他颁个演技金奖,平时演得太好了,我好难过啊葵葵。”
她没精力安慰梁君赫,她正害怕一直以来向她发善心的厉乘川是在跟踪她。
“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