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跳动节奏失控,在他冻结脑子、不知道邢葵是天天奇妙历险、认定她是渣女时,也喜欢上了她。
有理想型人之常情,可真正喜欢一个人时,或许她是好的坏的美的丑的都不重要。
那也不意味着邢葵的腿能随便蹭他的……“邢葵!你醒一醒!”
梁君赫快被逼疯了,邢葵亲不到他就跟他贴,这里蹭蹭那里蹭蹭,他抓住她的双肩要推开她,她就哭。
像小孩子,很可爱。
可她的行为也同小孩子般能折磨人,她很闹,喃喃的,哭腔:“为什么不亲我,是因为我长大了吗?”
梁君赫愣住。
她眼红脸红,哭得说话断断续续,似被暴风雨击打的动物幼崽,得不到雨伞,淋得湿漉漉,委屈攀升极点,伸手要跟家长讨抱。
“妈妈,为什么你不爱我了,你抱抱我好不好,我没结婚,我还是好孩子。”
人在神志不清时或会展露内心柔软,原来邢葵喝醉变亲亲狂魔,不是想亲男人,是想亲妈妈。
梁君赫在脑海纠结半天,结果邢葵是在小蝌蚪找妈妈。
“我不是你妈!”他咬起虎牙,“你妈有你腿上跪着的东西吗——”
挡板下移,助理震惊表情:“……少爷,您的住所到了。”
梁君赫默了默,睨向他一眼:“加工资,懂?”
懂的懂的,我什么都没听见。
“谁让你开来我家了!”《十万问》是异地录制,梁君赫在异地租了个公寓。
助理低头:“您没交代开到哪儿所以……”
“算了,你下班吧。”
“那要不要我帮您……”将邢小姐搬进上层公寓。
“不用,你下班,立刻,马上。”
不想让助理碰邢葵,梁君赫一个人折腾了半小时,才将邢葵从车里挪到他家。
“什么待遇啊邢葵,我长这么大都没干过这种活,你至少得开我一百万工资。”他将黏黏糊糊要贴他的人搬进门。
回头关门的片刻,邢葵从后面环住梁君赫的腰:“妈妈,我爱你。”
梁君赫抖了抖,本就红的耳朵红成血的颜色,忍不住抓她的手指。
泛红的指腹又软又烫,想将它们抬起来,贴到急需熨热的胸口。
“邢葵,你把前面的称呼删掉,重说一遍,我就亲你怎么样?”他放缓语速,指望得到一个舒心的回答。
“我爱你,妈妈。”
邢葵根本就没意识,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梁君赫哼了哼,干脆就杵在玄关,听她恍恍惚惚地说,她说那么多话,总能有一句没“妈妈”的。
“妈妈,我是好孩子。”
“妈妈,抱抱我。”
“我永远爱你,妈妈。”
好一会儿,梁君赫额角的筋都抽起搐:“行行行,爱妈妈,那你能不能爱一下别人啊?”
忽然有人敲响门,梁君赫身份特殊,怕是狗仔,便先从猫眼窥看,一眼望过去,整个人宛如被雷劈僵。
这家公寓,隶属鼎天集团。
梁君赫赶忙扯起邢葵的手臂,厉乘川能调看监控,她进了他家是没法儿瞒了,但在家里还拉拉扯扯,说不过去。
门被用钥匙打开,厉乘川大手拉开门,风尘仆仆,一脸阴戾地望着他俩贴在一块儿。
随后,他转成柔和的语气。
“妈妈在这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