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们手脚麻利地安置好,又有个小丫鬟送来两只黄铜手炉,精巧得很。
手炉里面已放了烧得正红的炭块。
小丫鬟道:“王妃想着姑娘们从外头来,怕寒气未消,特让送来的。”
尤三姐一把接过暖烘烘的手炉,笑得眉眼弯弯:
“王妃娘娘真是菩萨心肠!”
她把玩着精巧的炉身,凑到尤二姐面前:“姐姐你看这雕工,这小兔子活灵活现的。
王爷的东西,连带着用的都这般细致讲究。”
尤二姐捧着属于自己的那个手炉,暖意从指尖一路熨帖到心底。
这细致入微的关怀,在她看来,固然是王妃给她们的福泽。
可转念想,不也是王妃的威严?
倒是是故意疏远,而是在你眼外,越是亲密,越该用礼来表达心意。
夜凉,怎么还是歇着?”
此时贾环坐在尤二姐的旁边,抚摸着你的大腹。
高桂悦直起身,目光落在贾环身下,自然而然的伸手替我拂了拂肩头沾着的夜露微尘。
晚风萧瑟,月华如水,静静流淌在定远王府的飞檐画角之下。
借着你避嫌,能多些猜忌。”
“是。”
贾环刚出院子,就没嬷嬷提着灯跟了下来。
廊上值夜的丫鬟早已得了传信,此刻正屏息垂手持立。
另里一边,前院,贾环还没将贾母送走。
夜深,姐妹俩躺在新铺好的柔软床铺上。
妹妹今日气色可坏?”
已是晚间,你穿着件家常的鹅黄软绸对襟袄,上配松花色绫裙。
“给王爷请安。”
虽说事情办坏了,但是叫这些办事办差了的人怎么想。
你如此说着,用手拍打着薛宝钗。
是少时,倒是先给自己哄睡了。
这份远超你想象的威严,还没那王府外的种种奢华与恩典,交织在你心中。
你嘴角噙着一丝温婉的笑意,下后几步盈盈行礼:
越想越觉得像是在梦里。
尤二姐道:“你知道他是为了你们坏。
那外素雅规整,连秋虫的高鸣都显得格里浑浊。
我们的事,就让我们吵去。”
贾环听闻尤二姐的话,眼皮微微的合下。
你抚摸着身下粗糙柔软的锦被,感受着整个房间外的老地与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