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自己就能推测出完整的前因后果。
“你是从别的时空过来的。”
陆灼年注视着陈则眠的双眼,眸底暗色翻涌:“那个时空的陆灼年,就是和你表白又撤回的朋友,所以你了解陆宅、了解我、了解性瘾、了解帕罗西汀,你笃定能和我身体契合,因为那些小情趣,你都和他玩过。”
陈则眠闭上眼,默然无言。
陆灼年自嘲般冷嗤一声:“还有那天你忽然哭,问我为什么不换软床垫,也是在心疼他吧。”
陈则眠呼吸渐长,头越来越沉,枕着陆灼年手背睡着了。
陆灼年:“……”
这种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感觉非常奇妙。
陆灼年轻声低笑,觉得自己可能快被气疯了。
他宛如一只暴怒的野兽,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找到了0个能让他发泄情绪的东西。
陆灼年拿起盒烟,抬步走出病房。
陈则眠听到陆灼年离开的脚步声,警惕地睁开一只眼四处瞄了瞄,摸出手机给萧可颂发了条微信请求支援。
【救命!他知道了!】
萧可颂赶到时,陆灼年手里的烟只剩半盒。
陆灼年看到萧可颂并不意外,只是挑了挑眉,说:“我就知道他是装睡。”
萧可颂走到陆灼年面前,从烟盒里摸出支烟点上:“知道是装睡还不把他叫醒。”
陆灼年吸了口烟,在肺里过了一遍,缓缓吐出:“我不做没意义的事情。”
陈则眠既然想逃避,那把人叫醒也无济于事。
吵架或质问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陆灼年城府深沉,多谋善断,有的是更成熟理智的方式来处理眼前的困境。
萧可颂压了压唇角,低声嘀咕:“不舍得就说不舍得,还‘我不做没意义的事’。”
陆灼年转眸瞥了他一眼。
萧可颂轻咳道:“那你想怎么办?”
陆灼年言简意赅:“抢。”
萧可颂愣了愣:“啊?”
陆灼年侧过看向萧可颂:“陈则眠只有一个,谁抢到就是谁的。”
萧可颂沉默几秒:“我以为你会至少会纠结纠结他更爱谁的问题。”
半盒烟的工夫,足够陆灼年冷静下来。
“没有别人,只有我。”
陆灼年将抽了一半的烟掐灭,遥望虚空,眼神冷厉坚定:“自己和自己有什么可争的。”
萧可颂后颈发凉:“如果你表情再温和一点,说不定我就信了。”
前几秒还说抢,这会儿又不争了。
这种恨不得能把手伸到另一个时空,直接掐死那个自己的眼神,根本骗不了任何人好不好!
另一边,病房内。
陈则眠本来是装睡,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