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怀像是没听见周时琛那句带着调侃的墨怀哥,他只觉得这两个字从周时琛嘴里说出来,刺耳得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掐灭了手里那根雪茄,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形成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姿态。
他没接周时琛的话,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今天的事,算我坏了你的名声。”
他顿了顿,抬眼时,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已经没了半分情绪,只剩下商人惯有的冷漠。
“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
用钱来摆平一切,是他徐墨怀最擅长的手段。
周时琛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他将抽了半截的烟在烟灰缸里捻灭,动作不紧不慢,那份从容和徐墨怀的烦躁形成了鲜明对比。
“小事。”
他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仿佛下午在法庭上输掉一场备受瞩目的官司,不过是喝了口凉水那么简单。
他抬起头,迎上徐墨怀审视的目光,嘴角重新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我想要的,不是谁都能给的。”
就算这个人是叱咤风云的徐墨怀,也不行。
包厢里的空气,因为这句话,瞬间凝滞。
徐墨怀眯起眼,周时琛话里有话,但他懒得去猜。他现在只想知道另一件事,一件让他从法庭出来就如鲠在喉的事。
他靠回沙发里,拿起酒杯,状似不经意地晃了晃,杯中残余的酒液挂在壁上。
“你跟白芷。。。。。。认识?”
问出这句话时,他连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