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以汀耳尖更红了一些,却面无表情地乖乖放下毛笔,向她走近。
乾玟眉梢微微一挑,抬手想要关门,邹以汀却忽然靠在门边,压住门框,伸手一搂她的腰,将她轻轻地抱住,然后把头埋在她的颈窝边,偏头轻轻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很新鲜的体验。
叫乾玟的双眸都不由瞪大了。
他突然不想陪她演了。
他想让别人都知道,她们是恩爱的。
他想盖章。
那就,如他所愿。
乾玟的心不由软得一塌糊涂,她珍而又珍得捧住他的脸,先是吻了他的下巴,继而是唇角,又一点一点,从唇角吻到唇瓣,逗得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不由一紧,发出一声引诱的闷哼。
乾玟哪里被他这样吊过,稳稳覆在他的唇上,敲开他的唇齿,与他温柔地纠缠。
像是把上辈子没用完的缠绵悱恻,都用在了当下。
温柔地、缱绻地吻着他。
他对她来说,像散发着醇酒香的熟透的果子。
她的爱意在他的迎合下心满意足收起了往日的锋芒,像晒过一日金阳的温暖海水,温柔地拂过他。
离开时,她又轻轻啄了一下他的脸,方笑盈盈放开他。
那双阗黑的眸子里,仿佛盛满了星辰银河。
还有,对他的爱慕。
邹以汀喉间发紧,忽然又低下头,亲吻了她的手背:“早些回来。”
乾玟的笑眼比院里的桃花还美,她挥别邹以汀,终于出了门。
飞鹰站在院子里,惊讶地合不拢嘴。
他身后的其他仆人们亦然。
像是看到了大熊猫似的。
唯有枕流,见怪不怪地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乾玟回到王宅,打扮回王文,以王文的身份面圣。
应付完王元凤,她驾马去了皇城司,又从皇城司离开了。
不一会儿,陈银宝忽然说要审案子,进了小黑屋。
小黑屋内,乾玟还在。
她是从密道折返的。
陈银宝感叹道:“这一天终究是来了,你都布置好了?”
乾玟:“嗯。”
她拿起纸笔,用“王文”的笔迹,书写起来。
陈银宝觑起眼睛:“你只留二成给邹大人?”
没等到回复,又看了一会儿:“哦,‘以至交好友身份,留二成给王知微’,你该不会连王知微的‘遗书’都准备好了吧?”
乾玟不假思索:“自然,全部交由邹以汀。”
陈银宝彻底闭嘴了:“哎,留给我的这二成,恐怕也是我代邹大人保管吧。”
乾玟给了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
“王文”的个人资产太过庞大,除开明面上的,背地里的投资若真列出来,能把人吓掉大牙。若是全部转给邹以汀,会遭人怀疑,毕竟“怀璧其罪”,她走后,邹以汀孤立无援。
虽然他自己能挺过来,但她不想让他太辛苦。
而她现在,要给邹以汀寻一个“靠山”。
陈银宝抱臂点头,笑出两个酒窝:“你这分给陛下的一成,都够陛下笑好一阵子的了,陛下若知道其实你资产这么多,不得做梦都在索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