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一边把擦拭的最后一个酒杯放回桌上,一边想着要和交班的同事说一声电影票的事。
“叮咚。”
酒吧门口的风铃被推门的动作惊到,叮叮当当在空中碰撞,发出杂乱的声音。
一个略显老态的身影缓缓走向吧台。
他的一只眼睛在黑暗的室内反光,亮亮的,仿佛无机质的玻璃珠。
老者走到吧台前,毫不在意那是琴酒的位置,他伸手拿起电影票。
酒保本欲阻止,却被直觉钉在原地,猛然想起组织中关于二把手的传言。
如果是朗姆老大要拿走琴酒大哥的票,一个小小的酒保又能说些什么呢?
朗姆没有留下来喝一杯的意思,他带着首映票离开。
酒吧门关上,酒保掏出手机,点开预售时购入的电影票。
“也不贵啊?”酒杯小声逼逼,“多贡献一张票房都不肯,朗姆老大忒小气。”
电影票虽然不贵,首映票却很难抢,而且越智导演为了配合莎朗温亚德团队的宣发,选在了美国时间上映。
对于东京来说,是午夜场。
“没关系吗?”降谷零拿起他的黑色鸭舌帽,戴在安安头上,“万一被粉丝抓到怎么办?”
“这可是我第一次参演电影,怎么说也要去看首映。”
安安戴上遮住大半张脸的口罩,她盯着镜子看了看,不放心地说:“要不我再戴个墨镜?”
降谷零把墨镜拿给她,两个人挤在镜子前端详一番。
安安:“我好像一个通缉犯啊。”
降谷零:“对不起,我职业病要犯了。”
“可恶,都是春天的错。”安安捶桌,“要是冬天就好了,我的过冬神器是无敌的。”
公安卧底:通缉犯和劫匪无差吧……
最后安安还是放弃了叠戴墨镜的时尚,大半夜戴墨镜真的显得她很有问题,她没能修炼出墨镜保镖哥自成一派的时尚。
“被抓到就被抓到吧。”安某如是说,“我又不是真的在被通缉,被粉丝抓到无非是合影和签名而已,我熟。”
拍下适合刊登在通缉令上的照片,签下做笔录时练过千百遍的名字,她包宠粉的。
降谷零笑着隔着口罩亲了亲安安的脸颊,轻松地说:“被抓到了就和我一起逃吧,马自达随时恭候。”
“然后飙车、漂移、开*到电车的轨道上吗?”女孩子问出她好奇已久的问题,“都这样了,你的驾照为什么还是金的?”
那可是五年及以上没有违反交通法规和事故记录才能拿到的金驾照。
安安:走后门了吧,绝对是。
权势倾天的公安警察。(摇头。jpg)
降谷零:目移。jpg
再怎么说他的车技也比驾照都没有考的安安要好,公安警察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无证驾驶的要求。
虽然白色马自达已经用无数种姿势碎了无数次,虽然酒厂光是给卧底修车就年年支出大笔经费,但无证驾驶绝对是错误的,哒咩。
安安的飙车梦破碎,她决定一直到电影开场前都不要理降谷零。
“我错了。”金发青年讨好地说,“等回去我教你开车好不好,绝对会让安安考上驾照的。”
“那你中途不许跳车。”安安说,“就算我往城市边缘开,往东京湾里开,往目暮警官的私宅开,你也不许跳车。”
降谷零:“……行。”
反正酒厂会出钱修车,以及最后一个目的地就算了吧,目暮警官又做错了什么,米花町犯罪率已经让他加班加得三过家门而不入了。
女孩子满意了,她手撑在降谷零腿上,凑上去吻他。
隔着口罩的亲吻,降谷零不是很满意,仗着电影院里无灯的漆黑,他勾住挂在安安耳垂上的口罩绳。
两人坐在最后一排靠角落的地方,属于即使有人想谴责小情侣不顾他人死活在公共场合卿卿我我也很难发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