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法分子举起手指比划的枪:“不许动,入室抢劫。”
安室透:“……”
他无奈又好笑地举起双手。
犯安的目光顺着金发青年未经梳理的凌乱额发渐渐下移,看见衬衫敞开后露出的劲瘦腹肌。
本来准备入室打劫食物的不法分子恶从心起,琢磨劫财和劫色哪个性价比更高。
“进来再考虑吧。”受害者主动说,“外面冷。”
安室透推开阳台门,迎面而来的暖风腐蚀了嫌疑人钢铁般的意志。
“安安是翻阳台过来的吗?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安室透问。
难道是门锁坏了吗?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这种情况下不该给开锁师傅打电话么,给他打电话也行。
也可以不求助他人,安安自己拿小发卡撬锁,或者直接用暴力摆平。
以上选项她统统PASS,安室透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这是今天要玩的play吗?”金发公安迟疑地问,“我刚刚是不是应该抵抗得更激烈些?”
犯安:“……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安室透:“不如你先把劫匪帽摘了再问?”
“不行,这是我计划的一部分。”她摇头。
犯安如此如此地诉说一番狗仔的堵门行为:“虽说等到天黑狗仔自然会知难而退,但家里一粒米都没有了,我不能坐以待毙。”
安室透:“所以就翻阳台来我家了?正好上次采购的食材还剩很多。”
黑发少女点点头又摇摇头。
“打劫是我的PlanB。”她整了整头上的劫匪帽,“我要先实行PlanA。”
“纵使走廊埋伏大量狗仔又怎样?我可不会躲躲藏藏。”安某冷哼,“我要正大光明开门走出去。”
戴着漆黑的劫匪帽,以一名普通路过米花町强盗的身份昂首挺胸地走出去!
“透君的角色是家中被我洗劫一空的苦主。”她安排得明明白白,“如果你想跟我一起走,那你也可以是被劫匪强抢的民男。”
颤抖吧外地狗仔,这就是邪恶的米花町生态!
每当安室透觉得他已经很了解安安的时候,她总能给他整一些令人眼前一黑又一黑的大活。
多么有新鲜感的恋爱,每天都如此刺激。
“不如换个角色分配。”安室透说,“安安是入室抢劫的强盗,我是休假在家将不法分子当场逮捕的公安。”
他捉住女孩子的手腕:“你被抓住了,哪里也不能去。”
居然还能这样?嫌疑人安某不从,她誓死挣扎。
“这个剧本好没意思。”女孩子控诉,“一整天都困在家里。好不容易的休息日,我们出门约会不好吗?”
如果他不喜欢强抢民男的剧本,改成受害者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支配,和嫌疑人安某同流合污也行。
“难得的休息日,在家也能很有意思。”
安室透摘下她的帽子扔在旁边,女孩子下意识去抢,跌坐在沙发上,被困在男人胸膛下。
“公安就是这样逮捕犯人的?”安安用手推他,掌心下绷紧的腹肌结实有力。
热知识,小腹在放松状态是柔软且有弹性的,如果摸到了明显的力量感,绝对是故意而为。
既是邀请,何必客气?
安安顺从本心地摸了个爽。
女孩子遗忘了两件事。
其一,她是客场作战,不占地利。
其二,她面前是一个晨起的、被她吵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