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与话本似的。”
饶是林眉怕刺激小姐只捡了能说的说。
柳清卿听完不禁喃喃自语,没想到自己竟经历这般多。
暗处,男人眼中晦涩,喉结无措地滚动着。
他也不知这样是对还是错,日后自己会否后悔。
但以她的性子,定是不愿被隐瞒。
他静静转身,只余萧瑟背影。
张大夫不知她失忆,只当姑娘遭了大罪性情有变。
问完诊正要去净手用午食,见姑娘终于露面不由神情大好,连忙上前仔细看了看姑娘的面色,捋着山羊胡不住颔首。
“姑娘身子养得不错。”
张大夫欣慰不已,看姑娘的目光全是慈爱。
令柳清卿有些羞赧,后变是涩然。好像从未有长辈这般看她。
不。
好像也有。
记忆深处,也有长辈待她甚好,甚至越过亲子。
是在何处来着?
柳清卿使劲想,想得脑袋都有些痛。
“姑娘!”
“小姐!”
她回神,不得不止住。
这两日张大夫已知晓谢大人与姑娘的关系,实打实的夫妻,而不是兄妹。
那谢大人的事便得与姑娘好生说道说道了。
犹豫再三,张大夫唤住柳清卿,“姑娘,你可还记得上回我与你说的蛊虫一事?”
张大夫细细打量柳清卿的神色,但柳清卿早已与谢琅练就波澜不惊的本领,饶是此时忘了事,这却没忘。
张大夫便没察觉端倪,继续说道,“我查了师母留下的医术,那蛊虫倒是对母蛊宿主无害,但对另一方会有损害。”
柳清卿不知这说得是什么,反正先套话再说,“有什么损害?”
张大夫略微靠近,放低嗓音,“若吸附毒素过多,挤压静脉,可能会影响求子。”
柳清卿:“!”
树上,藏于茂密树冠中,将来回听得清清楚楚的谢六呲牙咧嘴。
犹豫再三,还是鸟鸣两声换人来,他悄然往大人那处而去。
暗牢里。
魏明昭将傅修竹与小应氏关在隔壁,每每将人拖出审讯时,那潺潺流动的鲜血便会经过他们门前的地沟。
与寻常暗牢不同,谢琅命人将其中摆满火把。这不分昼夜几若白日,饶是魏明昭进来不过须臾便被烤得口干舌燥,更别提这般光亮,连角落跑动的老鼠身上有几根毛都照得清清楚楚,他们本浑身是伤,眼睛被刺得都疼,哪睡得着。
小应氏这两日疯疯癫癫,受完刑后便躲在角落里嘀嘀咕咕不知说什么,连傅修竹训斥她,她都不理。
傅修竹也被魏明昭折腾的精疲力竭,胸口被刮得没处好肉,刮完就给他上顶好的金疮药,待血肉黏在一起后,再给生生撕开。
而那被谢琅活活砍掉的手当啷着,魏明昭就当看不着!
傅修竹哪想这二人这般敢下黑手,半点不顾及他王室二公子的身份,将他磋磨就剩半条命。
待柳清卿睡安稳后,谢琅才去地牢。
傅修竹的牢房在里头,小应氏靠外。
“解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