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桉站在舒悦身后帮她拿糖,伸长胳膊靠近货架,胸膛快要贴到舒悦的后背上。
清爽的薄荷香萦绕在鼻间,舒悦莫名地升起紧张感:
“你……你帮我看看最上面那层货架有没有可乐味的糖,谢谢。”
童峻先去外面等他们。
晒了一下午,先散场的同学们已经来过小卖铺回到班级了,他和舒悦沈淮桉在操场上耽搁半天时间才来,现在屋里除了收银员,只有沈淮桉和舒悦两人。
外面也冷清清的,没什么人。
小卖铺右边有个花坛,五颜六色的花开的正艳,花坛旁放着两个装水的小水桶,白色的管子盘在坛周,滋滋冒着水,这些估计是工作人员留在这,方便随时给花浇水用的。
童峻伸手触碰软软的花瓣,没注意到郑邦远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他举起白色管子,拧大阀门朝童峻滋水。
童峻毫无防备地被泼一脸水,镜片全湿了,他摘下眼镜,模模糊糊地看清郑邦元奸笑的脸,怒骂道:“你有病吧?”
“你不是有好兄弟帮你吗?”郑邦远继续拧开管子的阀门,“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帮你一辈子。”
童峻来不及反应,喷溅的水花呲他满身,他迎着水冲上去,和郑邦远撕扯抢夺水管。
二人争执不下之际,沈淮桉和舒悦从小卖铺出来。
刚走两步,他们便看见童峻和郑邦远扭打成一团,赶忙冲过去帮忙。
舒悦找到阀门关上,沈淮桉把可乐放在花坛上,抢过水管,把他和童峻拉开一段距离。
郑邦远看见童峻有帮手,并没有收敛,拧拧衣角的水,挑衅地笑:“沈淮桉,又来帮你兄弟了?你兄弟是废物吗?不管什么事都得让你出头?”
童峻的球服也湿透了,他正要冲上去,沈淮桉一只手拦住他,鄙夷地看着郑邦远:“你不耍花招打不过我兄弟,照你这说法,你岂不是更废物?”
郑邦远被激怒,眼神凶狠地走向沈淮桉:“妈的你找打是不是……”
沈淮桉握紧拳头,等着郑邦远过来就一拳揍飞他。
可他还没出手,一只白鞋先踹在郑邦元的侧腿。
郑邦远斜身栽倒,一屁股坐进水桶里。
“艹!”郑邦远怒骂一声,水桶太小,他被一股寸劲儿踹进来,卡了在桶里。
他扑腾两下晃在半空的双腿,瞪着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舒悦双手环胸,勾着唇角看热闹。
她踹人之前特地观察过,这地方是个监控死角,没人看到。
郑邦远肯定也知道这一点,才敢肆无忌惮地报复童峻。
几人的声音太大,引来值周老师的注意。
舒悦给沈淮桉使个眼色,两人一起把郑邦远从桶里拽出来。
挂着值周牌的女老师看了看满身是水的童峻和郑邦远:“你们干什么呢?”
郑邦远狼狈地趴在地上:“老师,他们几个……”
“我们在帮助同学,”舒悦乖巧地冲老师一笑,抢在郑邦远前面道,“这位同学刚刚掉进水桶里,童峻为把他拉出桶衣服湿了。”
说完,她望向沈淮桉:“你也看见了,对不对?”
沈淮桉:“嗯。”
童峻心领神会,装模作样地扶起郑邦远:“同学,你太不小心了,幸亏遇到我们,要不然你就得卡到放学。”
郑邦远:“……”
值周老师看着模样特乖的舒悦和一本正经地沈淮桉,信了他们的话:“快回教室吧,外面凉,穿湿衣服容易感冒。”
郑邦远不服地望着几个人,他有错在先,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甩开童峻的手离开。
“你等等。”舒悦喊住郑邦远。
郑邦远:“还有什么事儿?”
舒悦满脸天真:“我们可是帮了你哦,你还没说谢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