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被人带坏!我就是不喜欢大人,喜欢上旁的男人,大人快放开妾身!”
无论她说什么,男人只眼底满是笑意地看着她,好似她真得是一个被人教坏的孩子,他面上温柔至极,手上动作却毫不留情,只用力钳着她的腰,桎梏她的身子,逐字逐句教导她,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男人也未质问她旁的,只问她,心上到底喜欢谁,她心上逆反,只说林怀瑾。
得不到想要的结果,男人攥着她的腰,只垂着眉眼,无声俯视她,再次占据她的身子。
整整一夜,男人反复问她,到底喜欢谁。
一开始,她心上对男人有恨,话语不停地唤着林怀瑾的名字。
之后她实在难受得紧,咬着手腕哭声不停,断断续续唤唤着林怀瑾三字。
临近破晓,她终于崩溃了。
“大人,大人,妾身喜欢大人,妾身喜欢大人……”她泪流满面,嗓音哽咽道。
男人轻吻她的颈侧,声音低哑几分,“好可心,唤为夫的名字。”
她实在被折磨得身心俱疲,只无意识道,“林远舟……妾身喜欢大人,妾身喜欢林远舟……”
“乖可心,为夫也喜欢可心。”男人抱着她的手臂用力,重重吻上她的唇,不断啃噬,好似要将她吃进肚子里一般。
第115章
林府书房。
男人站在书架前,手持铜镜,寻着脸上的纹路,青姝坐在他的手臂上,枕着他的肩膀,见男人一直看着铜镜,她微微伸手,用力攥住镜柄。
男人一开始未理会她,任由她攥着手指,见男人未同往日那般把铜镜给她,小孩微微仰头,缓慢道,“父……亲……”
两个字吐得很慢很轻,小孩牙未长齐,说话还很费力。
男人方要将铜镜放回书架上,闻言身子一顿,垂眸看向她,四目对视,青姝指着书架上铜镜,轻声地唤了一声娘亲。
这声娘亲明显比方才那声父亲更清晰。
她想要什么的时候,下意识会唤娘亲,娘亲总会为她取来,娘亲不在,有父亲在身边,父亲也会为她取来。
林远舟托着小孩的肩膀下面,将人抱在半空,无声看着她,良久才道,“青姝方才唤了什么?”
小孩盯着他,看了眼身旁的铜镜,“父……亲。”
她娘亲的眸子很漂亮,时常沁着水意,小孩同她娘亲一样,双眸格外澄澈,盯着人看时,羽睫微微眨动,眼底倒映着身前人的剪影。
林远舟复又看了她半晌,将人抱在怀里,吻了一下小孩的头顶,命钱管家寻了一把镶嵌珠玉的小铜镜过来。
林昭明进门时,却见女婴抱着铜镜坐在桌案上,攥着朱砂笔在铜镜上涂抹,男人坐在一旁,任由她勾画,眼见墨汁溅落在一旁的文书上,男人也没有阻拦她的意思。
少时男人不允府中人随意进出书房,他和林怀瑾别说陪在男人身侧,甚至连见男人一面都难,同他们二人相比,青姝却被男人带到身边亲自照看。
他临近弱冠,倒也不至于艳羡一个幼童。
他只是很不解,有时想要质问父亲和母亲,问清楚一切,可每每对上两人冷漠的目光,他又不自觉压下心中的不解,甚至不愿同他们多言。
若非为了徐可心,他今日也不会前来见男人。
“父亲到底何时会放过她?你将她囚禁在房中,这和圈养鸟雀有什么两样?鸟雀呆在笼中尚且能窥见天光,你只命人钉死门窗,紧锁大门,她甚至不如鸟雀。”
“昭明寻了一处宅院将人养在房中,同为父又有何异。”
“我如何同父亲一样?我既未禁锢她的双脚,也未派人看管她,甚至让她随意走动,给她自由……”
还未等他说完,男人不紧不慢道,“你所谓的自由,就是像条狗一样,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拖累她,让她寸步难行?”
男人话语淡漠,未带有半分情意,直接扯下他的体面。
“你并非稚童,应断奶了。”
话音刚落,林昭明的身子彻底僵硬,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良久无话。
他以为压在心里不说,旁人就不会知晓他的心思,无人会知道,他把徐可心视作他的娘亲,畸形地喜欢她,想要讨她的欢心,以此填补少时母亲对他的疏远和冷漠。
但未想到,父亲竟也早就看穿了他。
林昭明面色紧绷,只觉埋藏于心多年的阴暗心思,被人彻底戳穿,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紧攥成拳,过了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直接道,“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不劳父亲费心。”
“若她真得厌烦我,自会亲口告知我,何况她说过,她喜欢我,也从未认为我是她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