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还是少年也就罢了,可你已然不再年轻,心智不成熟不说,年纪也愈发渐长,不再青春年少,于我而言,你和旁的男人没什么两样。”
徐可心不紧不慢说完,忽觉身前之人久久无言,她抬眸看去,却见方才还面色阴沉的男人,此时怔愣地看着她,整个人好似被定住一般。
四目对视,林昭明古怪地皱眉,面色
带着几分怒气,好似要质问她一样,可眉眼却在不知不觉中耷拉下来,好似被主人嫌弃的狗,过了半晌,才咬牙道,“我还未成婚,也未碰过别的女人,不是有妇之夫。”
“我如今还未弱冠,如何就不是少年了?你就是不喜欢我,故意挑我的刺。”
话落,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没有征兆地坐起身,跨跪在她腿上,伸手扯开他的裤带,将里面的那物直接拿了出来,咬牙道,“你仔细看看,我如何不能满足你?”
知道林昭明听不得自己被她拿来和别的男人比较,徐可心方才有意说那些话,只想将人气跑,哪里想过他直接脱了裤子。
林昭明挺直腰背,眸色认真,丝毫未觉此举有何不妥,直直盯着她看,好似还在等她的认可。
少年时这人就不管不顾在她面前脱了一回,她如何想到,过了数年,这人仍失了分寸,又在她面前脱了裤子。
那时年纪小,不懂事也就罢了,现在快要弱冠,还这般莽撞。
徐可心紧抿着唇,只觉这人太过失礼,她紧攥身侧的被子,冷声道,“你对旁人也这般无礼,直接褪下裤子给人看?”
“你是蠢货不成?”
徐可心素来温声细语同他讲话,饶是生气了,也只冷声冷语,从不会失礼骂人。
林昭明头一次听她骂人,骂的人还是他自己,他霎时难以接受,昏着头俯下身,复又紧紧抱住徐可心,语气阴沉道,“我何时褪裤子给旁人看?不是你方才说喜欢能满足你的男人,我才褪下裤子。你不喜欢也就罢了,还斥责我。”
林昭明越说越觉火上心头,盯着她的身子,复又张口咬了上去。
锁骨处传来刺痛,徐可心微微蹙眉,这次未再说什么,直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出去!”
“离我远些!有多远走多远!”
一巴掌打下去,身前的人彻底僵住,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低垂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徐可心扯着身前的衣裳,笼住身子,冷眼看着他。
过了半晌,林昭明抬头,面无表情地注视她良久,才倏地起身,下了床就要离开。
徐可心扶着床,看着他满是戾气的背影,冷声道,“把裤带系上,勿要出门惹人笑话。”
男人身子骤然一顿,驻足良久后,才头也不回道,“我就喜欢露着给旁人看,不用你管。”
他负气说完,大步向门外走去,临到快出去时,终究停了下来,用力扯着裤带系紧,顶着红肿的侧脸走了出去。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徐可心紧攥着被子,胸膛起伏不停,只觉这人行事愈发失了规矩。
眼下房内只余下她一人,待思绪平复,她拉开衣服看向胸口,却见一个青红渗血的齿痕清晰地印在心口处,被咬处隐隐作痛,她寻来药脂,小心涂抹在上面。
上药时,她面色紧绷,忽得后悔今日收留那人,就应命人将他送回院中,让他母亲照顾看管他。
林昭明前几年不想见她时,总拿他母亲做借口,说他母亲令他留在府中。
分明之前时常往她院中跑,忽然就不愿理会她,成日里拿他母亲做说辞,她一开始以为这人想专心治学,才不离府,等在别家宴会看到这人同沈家小姐嬉笑交谈,她才发觉这人一直在骗她。
徐可心垂下眉眼,忽觉胸口格外沉闷,只希望林昭明早日成婚,成家后有了顾虑,兴许会收敛几分,不会再同眼下这般莽撞无礼。
林昭明顶着脸上红肿的痕迹,衣衫不整地离开听雨阁,路过颂兰苑时,同一个小厮撞在一起。
小厮慌乱行礼,不断同他告罪,林昭明正气头上,满脑子都是徐可心方才那句不喜欢有妇之夫的吻,还有那句他不再青春年少。
他未理会小厮,随口斥责了一句,大步向自己院中走去。
他正年轻,还未成婚,怎么就不再青春年少,还成了有妇之夫。
喜欢他的时候,轻声细语地唤着昭明,还说要给他生子,不喜欢他了,就嫌恶他不再年轻。
况且他分明已经脱裤子,也给徐可心看他的东西了,这人竟然不仅不理睬,还斥责他。
难不成他的东西未入她的眼……
思及此,林昭明面色阴沉,他方才也看见了,这人的屁股也就那么大,若他的东西都不能满足徐可心,他想不明白,还有谁能满足她。
林昭明越想越气,越想越觉方才徐可心就是故意挑他的不是。
他满身戾气地向远处走去,小厮站在原地,远远望着他的背影,转身向颂兰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