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愿!”
徐可心霎时坐起身,坐在男人的腹部上,将族谱拿到自己身前,抬手指着林望舒三个字,“大人那日只说为妾身改姓,未说将妾身写入族谱。”还将她的名字写在林远舟三个字下面。
她只是改姓,可现在对方分明要认她做女,这……太胡闹了,徐可心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她坐在男人身前,轻轻戳了戳林望舒三个字,试图表现自己的抗拒,可对方不仅未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反而轻笑一声,环着她的肩膀将她压在怀里抱住,轻轻拍她的后背,柔声道,“成了为夫的女儿,可心便是林家的千金,从今以后在林府,可心不必受旁人管教,只听为夫一人的话即可。”
“怀瑾昭明二人,乃至夫人,皆无人有处置可心的权力,如此可心也不愿入族谱?”
男人低头贴着她耳侧,轻声解释,话里莫名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徐可心埋首在他怀里,忽觉耳朵有些痒,她微微偏过头,攥着手中的族谱,也不抗拒了,沉默半晌,头也不抬地轻轻嗯了一声。
女儿罢了,单一个虚名而已,总比受人管教要好。
徐可心在心上默默劝解自己,过了良久,忽然想到女子不得入族谱,她才稍稍抬头,看向身前的男人,犹豫道,“不过大人……妾身身为女子,也可入林家族谱吗?”
林远舟未立刻为她解惑,反而轻轻抚着她的侧脸,漫不经心道,“不知可心以何种身份问询?”
“若是妾室,此事自有为夫的考量,可心不必知晓,若是女儿,为父愿为望舒解惑。”
听着耳边不正经的话,徐可心面色一红,彻底说不出话了。
对上男人轻佻的目光,难言的窘迫霎时蔓延至她心头,令她良久无言。
徐可心阖上眼睛,泄气地趴在男人怀里,含糊地嘟囔了一声望舒两个字。
她本以为这样说,对方就会告诉她缘由,可轻笑声再次在耳边响起,“若是女儿,望舒总应先唤为夫一声父亲。”
他语气没有起伏,没有半分调笑之意,徐可心听完却面红耳赤,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无耻。
她不明白,这人为何能如此恶劣,
分明平常总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可在私下,言行都极为恶趣味,哪里有当朝首辅的样子……
徐可心面色羞耻,迟迟不知如何开口,可林远舟只环着她的腰,面色格外耐心,好似今日她不开口就不会放过她一般。
徐可心只觉浑身燥热难耐,被这人的话折磨得羞耻至极。
第63章
徐可心不想唤他父亲,她扶着男人的肩膀跪起身,向床边爬去,刚膝行两步,又被攥着脚腕抱了回去。
抵着身下结实的胸膛,徐可心眸光躲闪,含糊道,“妾身不愿知晓了。”
太难为情了,她如何能唤自己的夫君父亲……
徐可心喊不出口,可男人揽着她的腰,眉眼上挑,低笑一声。
“可心不愿知晓,为夫却想听可心唤一声父亲。”
对上他眼中的笑意,徐可心僵着身子,想跑但又被紧紧攥住脚腕,哪里也去不得。
整个夜里,她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遍。
碍于她的身子,对方未彻底占有她,只苦了她的唇。
她不开口唤出父亲二字,这人就不放过她,她难受得紧,被折磨得头皮发麻,临到最后,实在难以忍受男人的孟浪,跪在床上委屈地唤了一声父亲。
男人浑身沁着热汗,闻言轻笑一声,不仅未放过她,反而攥着她的腰,抚着她的侧脸,俯身在她耳边诱哄道,“好可心,为父方才未听清,再唤一声。”
徐可心紧抿着唇,心上窘迫至极,对上男人调笑的目光,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若在平常,这人早就抱着她哄慰了,可偏偏眼下在床上,男人还得了趣,见她哭了,不仅未放过她,反而复又有了反应,用力按揉她的后脖颈,将她按在怀里用力抱紧,餍足地喟叹,“可心原是水做的,受了委屈就要哭,可为夫只想听可心唤了一声父亲,并未强求可心旁的事情。”
“如今只有你我二人,并无旁人,可心不必在意繁文缛节,只再唤为夫一声父亲,今后可心便是为夫唯一的女儿。”
男人俯身轻吻她的耳垂,声音低而哑,格外好听。
徐可心眼下头脑昏沉,鬼使神差地,她复又唤了一声父亲。
开了口,破罐子破摔,整个夜里,该说不该说的都被他诱着说了一遍。
徐可心直觉自己快要被这人逼疯,临昏睡前,趁男人餍足,才立刻开口,求男人改了族谱,她不想做这人的女儿。
林远舟尽了兴,也未再同之前那般折磨她,揽着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攥着她的手腕,用毛笔在林望舒三个字上面划了一道,复又在林远山之后写上林望舒三字。
“望舒月御,高悬于空,木舟远渡,月影相随。”
男人的话在耳边不紧不慢陈述,徐可心本混沌的思绪稍稍清醒,她盯着林望舒三字,忽得想起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