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知道,惊雷自然也是察觉得出来,他们异常沉默,之后是有过劝诫,当知道没有用后就不说什么了。
这是他的事。
这一路走来,也没让他们有什么理由去说他。
跃枝死时,一直都在摸着他的脸,好像要把他深深记着,“哥哥,你自由了。”
他自由。
又什么是自由。
都说他错爱妹妹,把她当妻子。
为何不信他是真心的,不是错爱过。
从小看着长大,他对跃枝当然有兄妹情深,亦有夫妻恩爱永不分离之情难以言表。
要是他早察觉到她的死心,是不是就能阻止她的离开。
她是不是还忘了给他生过一个女儿。
服下的毒深入五脏六腑,双目失明先来,无法起身再去寻那封信了。
“都督。”
属下出现扶过他,手比他一个快要死的人还要僵硬。
张知敬知道这是舍不得送他去死,好歹跟随了他很多年,怎能心安理得地冷静下来。
王守急着说道:“都督!这毒能解的,我有药,你不能走。”
倒是一旁的惊雷哭成泪人,平时也不像个知道哭的人,这会儿竟是如此难出声,只说:“都督…”
原来是疯狂找寻了药而来。
可惜,就算解了,他病入膏肓也活不了多久的,还不如就这么去了。
“不用了,你们莫要为了我哭。”男人忽然笑,有些释怀了,“要是我女儿问起我,就说我…死了,我是真爱她母亲的。”
亲手将他们女儿养大,他没有隐瞒她。
她问什么,他回什么。
她一出生,他很高兴的。
因为这是他们俩的孩子。
那跃枝…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走,他如今也要死了,正好他们又要在一起了。
他死了也不想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