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佑:“当然。”
向晚:“可惜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我是三心二意、见色忘义的伪君子、真小人。”
赵知佑承认自己输了,在成语储备和做恶人这方面。
赵知佑:“玩笑就开到这里吧,晚哥。”
向晚:“你又要说什么,关于陈锦星,关于爱不爱的事?在这方面我们说得已经够多了,但是都没有说服对方对吧,何必想那么多?哪怕我们之间只有欲望,没有感情,又如何?”
赵知佑:“我们?”
赵知佑说:“或许你还没有意识到,不管我们之前有过什么,做过什么,如今都已经结束了。”
向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是吗?”
赵知佑说:“晚哥,正如你看到的,我不是你想象中乖巧的孩子,我只是对你一直抱有感激,我没办法对你说难听的话。”
向晚:“小头控制大头,这话还不难听吗?”
赵知佑:“‘垃圾食品、塑料假货’,比这些话难听吗?”
向晚轻叹一声,“对不起。”
赵知佑:“这阵子,你好像对我说了很多对不起,可是你也不知道你到底对不起我什么吧,在你看来,你供我吃穿、提供工作,让我住进大房子里,包容我的懒散和任性,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所以即使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即使前几个月才刚把我赶走,也可以随时把我叫回来,不断地试探我的底线,好像之前那些伤人的举动都没做过,仅仅只是因为,你爱而不得、无聊透顶。”
向晚:“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很不一样了,我难以克制自己。”
赵知佑轻笑:“也是,如果我赵知佑离开之后藉藉无名,你大概也想不起我姓甚名谁了。”
向晚:“……”
赵知佑说:“晚哥,给我一个机会吧。”
“什么?”
“你总说,爱是双方平等才能产生的,那总会有我们平等的那一天的,等你不再因为他的高傲想起我的顺从、不再因为他的绝情想起我的挽留、不再因为他想起我,你再来找我吧。”
向晚自嘲地说,“那你是不想再见我了。”
“不,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赵知佑说。
向晚:“……好。”
第二天一早,一个写着“男仆小佑的一天”的展牌就被搬到了客厅显眼处。
上面写着:1。叫醒服务、2。打扫房间、3。煮早餐、4泡茶、5、按摩服务,每一项后面都有空白星星,主人满意才会涂上颜色,小佑集齐六颗星才可获得神秘礼品
赵知佑换好黑裙白色蕾边的女仆装,拿着扫帚“欻欻”挥刺了几下,跟舞长枪似的,器宇轩昂地出了门。
莫道玄照例在有团综拍摄的时候出客厅练习音调,一看到赵知佑先是坏笑,然后是失望。
扯了扯他底下的运动长裤,“谁教你裙子下面穿裤子的?这么见外?嗯?”
赵知佑假装被定住:“叮!主人选择了晨间按摩服务。”
然后笑容满面地,把意识到不妙的莫道玄一把擒住,拖离了摄像头。
“啊!哦!”
惨痛的呼叫声传遍客厅,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主人,请给五星好评!”
“主人”莫道玄大约是死了,趴在展板附近一动不动。
而嘴上说着请的男仆小佑却是笑眯眯的,大马金刀跨坐在他的背上,抓着他的手涂红了一颗星。
那小表情阴险得,就跟逼迫牢里的犯人签字画押一样。
小佑心满意足走后,莫道玄才颤颤巍巍地在展板上写了个“冤”字。
盛琪安详地平躺在床上,他已经刷好牙洗好脸香喷喷地等待着小佑的叫醒服务。
小佑久久不来,却听到其他房间的动静,盛琪出去一看,发现小佑在打扫房间之时以龙卷风的态势把梁则还算整齐的房间打扫成一团乱麻,独留梁则抱着被子在空荡荡的床上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