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阶谢他们正在学定语从句,倒是不难,做了一张试卷就记起来了,但是数学就只能呵呵了。
晚自习班里安静的很,数学老师看的第一节课,一定要逼迫所有人在第一节课做数学题,美其名曰中分利用老师的帮助,但实际上真的很少有人问他题目。
周景仪好多公式忘记了,做一会卷子就要去课本里查公式,急的直冒汗。樊老师见她做了好半天才完成了几题,有些担忧:“周景仪在找什么东西?”
要是搁在从前,樊老师这么一说,她肯定要收了书假装会写了,但现在的周景仪脸皮显然比较厚,等着老樊走一回到讲台上坐着,她就抱着卷子来了:“老师我前面的都忘了,你教我一题吧。”
老樊本来喜滋滋地准备教她的,结果发现她问的是第三题,脸色一下有些沉,这丫头是真不会还是故意装的?
周景仪全然当做没瞧见,老樊的脾气虽然臭,但讲起这题目可是条条框框,清楚的很。
她垂着脑袋偶尔记些笔记,听得很认真,老樊脸上终于缓和了些,笨就笨些吧,有上进心就是好的。
他那语重心长的一瞥叫坐在最后一排的蒋豫南看在了眼里,不禁扬唇笑了。
三节晚自习课结束,住校生纷纷往家赶,班里只留了七八个住校生。这节课开始基本就是一些作业的扫尾了。
赵婷赶在蒋豫南回家前借了他的数学试卷来,这会儿正伏在桌上抄呢!周景仪一把夺了那张卷子。
“等下!等下!小仪子,我抄完就借你抄!”
周景仪叹气:“都要考试了,你还抄,等着到时候又要叫老樊找去谈心,这卷子正好查查你有哪里不会的,复习复习啊!”
赵婷苦着脸道:“我要是不抄,明天老樊就该找我去谈心了”
“那也不成,你自己做,明天自己去问蒋豫南这题目怎么写的。”
“不要!”要去问他,肯定会被鄙视
“赛文也成啊,他数学也好。”反正这卷子休想再拿去抄。
“周景仪啊,你是秦始皇投的胎么?”
“错,我是胡亥!”
晚自习第四节课最短,不过四十分钟,赵婷拼尽全力只写了前三道大题,前面的小题早叫她给做了,好像也不是那么难
周景仪心里惦记着鞋套的事,外面一打铃就拉着赵婷到楼梯口等着了,入了秋的天气早晚温差着实大,这个点还刮起了西北风,酸爽的很。
楼道里有些暗,赵婷基本就是来一个人盯一下,叫人直害怕。
“周景仪,这谢津渡是怎么了,还不出来?”正常的这个点该下来了吧,二楼的灯都快灭光了,只十班的灯还亮着。
晚自习十点半下课,可宿舍可是准时十一点熄灯啊,再不回去就要摸黑了。
二楼的教室全黑了,楼上才走下来一个穿着白t裇的男生,旁边还站着个身材姣好的女生,周景仪一瞬认出了那姑娘是谁,满心想着打退堂鼓。鞋套什么的明天再还也不迟,心脏酸酸涩涩的疼。
赵婷却先她一步开口喊道:“嗨!谢津渡!谢同学!”
周景仪心里一紧,见那人转身看过来了
谢津渡转了转表,偏了头问他:“一个月的历史作业答案换一件外套,换不换?”
“换!”张旭立刻答应,他的历史差成屎了。
谢津渡点头,走近捡了那外套往厕所去了趟,再回来手里已经不见了那件外套。
长廊里异常安静,周景仪的哭声听到他耳朵里竟真的有点让人心疼的味道。谢津渡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好了,你别哭,我说个笑话给你听。”
周景仪:“什么笑话?”从前周景仪逢着周末都是在宿舍里睡觉度过的,但今天说好和赵婷去三中看篮球比赛,老早就起来了。
赵婷那家伙只说有帅哥看,去了才发现这场比赛是省j中和三中的联谊赛,所谓的帅哥她都见过——蒋豫南、赛文、谢津渡。
蒋豫南穿了件红色的t恤,手脖子里套了个黑色的护腕,下面穿的是个白色的宽松裤衩,手里拿着个球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跟着他后面的赛文,他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却是叫人过目不忘,冷森里带了些不屑。
谢津渡则是一身白,额间所有的头发都全箍进了橘色的护额巾里,手里握了瓶水,已经喝了一半。周景仪心脏禁不住砰砰地跳了起来,这个年纪的谢津渡,这样的装扮,她从没见过。
三中那边的人也早做好了准备,两方的队长想相互握了手,裁判猛的吹了声口哨,比赛就开始了。三中这边上场都是大高个子,从气势上看一点也不弱。
这场地在三中,给三中加油的人简直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赵婷一见这阵势,觉得不能落后,拉过周景仪站到那篮球边上喊:“省j中加油!省j中必胜!”
她这么一喊,谢津渡和蒋豫南都往这边看了一眼。
谢津渡远远瞥见了周景仪,远远地朝她点了点头。周景仪连逃跑的想法都有了,赵婷一直抱着她的胳膊死死不放,她只得作罢。蒋豫南则挑挑眉,笑得很大。
中场休息,赵婷赶紧将手里的可乐递给了蒋豫南:“喏,周景仪请的客!”蒋豫南也不客气,接了盖子喝了好几口,竟然不是冰的
赵婷见他皱眉连忙解释道:“刚做的运动,喝冰的容易胃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