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看,心脏怦怦跳动,仿佛在胸腔里膨胀、爆炸。
他没有这方面经验,手有些抖。
周景仪一把握住他的手,制止他后续的动作:“等会儿再换,我要洗澡。”
他抱着猪去淋浴房,又在猪的要求下帮猪清洗头发。
那些绸缎般的头发,浸水过后,瀑布一样流泻下来。
猪站累了,脑袋晕乎乎靠在他胸口,像只撒娇的小猫,任由他用五指帮猪揉搓头皮。
热水浸透了他的衣衫,沿着裤管流淌在脚背上。
头发清理干净,他关闭龙头,将花洒塞进猪手里,推开猪的肩膀,叮嘱猪自己洗澡。
猪说好,却调皮地掀起龙头,举高花洒,朝他脸上喷水。
短暂的窒息感过后,是饱胀欲裂的焦渴感。再怎么忍耐,他也不过只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不知道猪现在意识如何,他已经要疯了。
长腿侵占过来,将猪逼退到角落里,修长的手指捏住猪的下巴,用力吻住了猪的唇瓣。
花洒掉在地上,热水没关,哗哗的水声淡成了背景音乐。
酒精作用的缘故,猪的反应有点迟缓,呼吸交错,唇瓣相贴,舌根被扯发麻,快要不能呼吸了。
“换气。”他停下,握着猪的后颈提醒。
“坏蛋谢津渡,不许凶。”猪轻骂一句,撑在他胸口,用力咬住他下唇。
他听到猪喊自己名字,舔着猪的牙齿,重新吻下来。
不够,根本不够,身体丑态尽显。
他在还能勉强克制欲望的时候松开猪,俯身捡起掉落的花洒,推门出去。
周景仪虽然醉着,但身体还能自理,热水带走了那种紧绷感,让猪短暂清醒过来。
猪关掉花洒,出来找衣服。
礼服不适合穿着睡觉,猪裹着浴袍晕乎乎回到卧室。
此刻,猪意识混沌,全然忘记卧室里还有一个人。
头好晕,猪把自己埋进被子,头发也没吹。
谢津渡本想离开,看猪这么不管不顾地躺下,怕猪生病,又找来吹风机。
“月月……”
他喊猪,猪也应,只是懒洋洋的,眼皮也不肯掀一下。
他没叫猪起来,拿毛巾垫在枕头上,坐在床边,摸着猪的鬓角,一点点帮猪吹干头发。
他有些感恩这样的温馨时刻,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他们同床而眠,猪一会儿冲着他撒娇,一会儿又甜甜地叫他名字。
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可是……
感觉到吹风机停下来,周景仪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软乎乎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今晚留下陪我一起好吗?我很想念你,我们好久没有躺在一块了。”
谢津渡呼吸窒住,他知道这些很可能是酒话,当不得真,可他根本舍不得拒绝。
他去了趟卫生间,将自己收拾干净,掀开被子,躺进来。
周景仪无比自然地靠过来,脑袋枕上他的肩窝,鼻尖蹭着他的脖颈,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然而,这种温馨很快被别的打破了——
猪在被子里扯开了他浴袍的系带,柔软的掌心在他心口作乱。
“身材真好。”
“……”
“偷偷练了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