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浓雾中下了一道天雷,狠狠劈在了每个人的身上。
谁能想到,谁能猜到,许尽欢嘴里的节外生枝,竟是这么一桩要命的事。
卫东君脑子转得飞快:“事情过去这么多年,郭阳怎么会知道倭寇后代这一桩事?”
“问得好!”
许尽欢深目看了卫东君一眼。
“当时我也很疑惑,只觉得不可思议,毕竟陈良平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吴酸都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这些陈年往事,早该埋进棺材里。”
他话锋一转:“陈漠北,你猜猜原因?”
陈漠北瞳孔微缩。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我父亲的某个部下,当年吴酸往父亲跟前那一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是一个叫李秀春的人喝多了,无意中说出去的,这人的确是陈良平的部下。”
许尽欢话锋再一转:“那你再猜猜,郭阳是怎么知道这桩事的?”
陈漠北想半天,想不出来,只能摇摇头。
陈器忍不住插话:“陈家和郭家本来就不对付,我爹后来又用刀指着郭阳,他一定怀恨在心,所以暗中到处打听陈家的事情,想让陈家倒霉。”
许尽欢也深目看了陈器一眼:“被你说对了,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要让你们陈家倒霉。”
陈器冷笑:“想让我们陈家倒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口说无凭,谁会信!”
许尽欢:“于是,他就暗中找当年跟着老侯爷的人,打听这个事情,想找出人证来。”
陈器:“能跟着我祖父的人,都不是孬种,他们不会随便往外说的。”
许尽欢:“可偏偏就有那么一个孬种,让他给找到了。”
“那人可是叫邓成?”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陈漠北看过去。
“这人跟着我父亲去了东南,我父亲本来很欣赏他,想好好栽培,可惜这人喜欢赌钱,赌输了,就到处借钱。
借了钱,又去赌,最后窟窿越来越大,他就铤而走险,暗中倒卖军中物资。”
陈漠北:“纸终究包不住火,事情闹出来后,我父亲让他滚出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