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漠北抬头,一脸不可思议:“这么快就完事了?”
“你什么眼神?”
许尽欢:“看到了你,过来招呼一声。”
陈漠北手冲他点点:“败家子!”
他不以为然地笑笑。
陈漠北看他还笑,慢慢皱起了眉:“这个郭阳,你不要惹他,他这人记仇。”
他看看四周,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一把拽起陈漠北:“走,出去透口气。”
夜风习习。
两人在树下站定。
陈漠北继续苦口婆心:“把我的话听进去,郭阳手段下作,真要动起狠来,你不是他的对手,要吃亏。”
不知道为什么,许尽欢觉得陈漠北说这话的样子,有点像罗叔,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爷们。
你的冷漠呢?
你的界限和分寸呢?
陈漠北见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声音一厉:“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了没有?”
他刚要回答,一道声音从暗处横出来。
“我说他许尽欢哪来的胆子,敢跟我抢女人,原来是仗了陈侯爷的势。”
郭阳从暗处走出来,阴沉沉地盯着陈漠北:“做人做事,要敞亮些,别总暗戳戳的,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
陈漠北根本不理,脸一沉,转身就走。
许尽欢却脸色微变:“小郭爷,嘴巴放干净些,你说谁是沟里的老鼠呢?”
郭阳抬手一指:“他啊。”
陈漠北脚步一顿,慢慢转过身。
郭阳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怎么,我说错了吗,陈漠北?”
“小郭爷。”
许尽欢声音冷下来,“梳拢的事情,和陈漠北无关,你有什么怒气,冲我来。”
“你和他有什么区别,不都穿了一条裤子吗?”
郭阳走到陈漠北面前,满脸的鄙夷。
“你兄弟这么有钱,也不让他帮衬帮衬你,也省得你堂堂侯爷,还要放下身段,整天和那些不入流的宫女啊,太监啊混在一起,不是偷鸡,就是摸狗的。”
陈漠北的瞳孔,缩成针尖。
“许画师。”
郭阳转过身,笑得不怀好意。
“三千两银子,能让陈漠北往我们家的珍宝阁,少跑多少趟,你怎么也不体恤体恤他?”
许尽欢心头悚然一惊。